两剑。
苏道义的学生完败。
整个练功场上寂静无声。
静地非常“倔强”,因为没有人愿意相信这结局,也没有人能理解这结局。
刚刚夸过“天不生苏道义,剑道万古如长夜”的郝占鳍就像吃了一个死老鼠一样的尴尬。
校长纪德成脸色铁青,这超出了他的想象,隐隐有一丝悔意升上心头。
这时候,就需要中间人调节气氛了,齐云鹏干笑两声,问道:“犼先生,您能说说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将学生教的这样优秀?”
突然,苏道义歇斯底里地问向皇帝:“陛下,请问,他用的真的是皇室宗剑吗?”
皇帝也有些茫然,不过旋即便肯定地道:“绝对是,形随有异,但神没有错,正是宗剑的气势。不过,神韵似乎已超过了宗剑。”
苏道义嘴巴微张,眼神复杂至极,慢慢看向犼,等着他说明。
犼淡然地向着自己的学生道:“你来说吧。”
人们又是一愣,竟然让学生说,他能领会这么多吗?
那太学生非常激动,颤声道:“我明白了,老师的教学就像开始时东方先生所说,他的目标更高远,格局更远大。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想教会我剑招,而是要让我领悟剑意,接触剑道的真理。”
人们竦然动容,在元婴期,有几人能领悟剑意,而他竟说要接触剑道的真理。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他们无所适从,刚才所有的骄傲被那一剑的风情击成粉碎。
犼很满意学生所说,正待回席,皇帝忽然道:“犼先生,能不能将这三式宗剑的弱点描述一下?”
人们再次愕然,皇帝竟然公开承认宗剑有弱点,这说明在内心深处,他已完全认可了犼的剑术造诣。
犼停步,想了想,转身,张手吸过学生手中长剑,说道:“看好,这三剑可以合成一剑。此剑可为一切剑法之起手式,无坚不摧,挡者披靡,就称为一剑西来吧。”
说罢,犼松懈地持剑,剑尖前指、下垂十五度,沉凝在空中。
这一立,渊停岳峙,不怒而威。
他的身畔突然响起无数清越的剑鸣,有的如击罄,悠然渐远,有的如龙吟,蜂鸣不已。数百道剑痕凭空而起,如同织就了一张剑网。
剑痕越来越密集,剑势越来越磅礴,剑意也越来越森然。
所有人的眼中闪烁起狂热的光芒,他们从没感受到过这样强大的剑意。
剑意凌霄,犼轻轻向前送剑,极其简约,毫无花式。
一道奔腾的剑光咆哮而去,如银河落九天。
“轰!”
练功场犁起一道鸿沟,深不见底。
犼已经收剑,但那深沟中还是有无数斑斓的剑意涌起,仿佛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