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记得乔辛夷还有个弟弟叫乔云柏,没想到还有一个失踪了十一年的大弟。
看乔辛夷盯着他看没说话,张立跟着起身,“麻烦乔百合同志一起帮我看着行李,我帮乔辛夷同志一起发。”
“不是,你这么好心的?”乔辛夷脱口问出,“你该不会找个地方把我这一摞全扔了吧?”
张立愕然,整个人呆在那,显然十分惊讶乔辛夷会这么想他。
“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种人?”他同样惊讶地脱口问。
两人的对话把对面的座位的三位同志都逗笑了。
张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看来你不仅对我未婚妻误解颇深,对我误解也很深,
我确实想帮你,毕竟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我们又认识,你和我父母关系也很好,我既然在边上看见了,我想我实在找不出理由不帮这个忙。”
乔辛夷想了想也是,张家教出来的孩子能是恋爱脑,但必定不会是坏种。
“行吧,谢了。”人家愿意帮,还说了这么多解释,她要是再拒绝也挺不给人家面子,好像她还在防着人家一样。
但乔辛夷还是在心里稍稍给张立这个人加了一点印象分。
但仅限加在张立这个人上,而不是连何柔一起。
何柔在她这里依旧贴着坏种的标签。
两个人各自抱着一大摞传单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分开发。
火车上人很多,乔辛夷一路发下去,中途又回来补了一趟传单,等她发完回到座位的时候都过去四十几分钟了。
“乔百合人呢?”乔辛夷看到座位上就一个脑门上还挂着汗的张立问着。
因为张立才帮过她所以乔辛夷这次和他说话语气正常了。
“刚才有个小孩子端着水缸从她边上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把水全洒她身上了,她拿了衣服去厕所换了。”张立解释,“放心,不是烫开水,是凉白开,但是水缸挺大,全洒她衣服上,所以她只好去换衣服。”
乔辛夷一听就把手叉腰上了,“哪个座位的小孩?家里大人不知道管一下?”
“确实,还好是凉水,这要是烫开水,不仅把你妹妹烫伤了,万一把那孩子自已也烫伤就完了,那孩子好像也被吓到了扭头就跑了,可能不是我们这个车厢的孩子,没看见大人。”对面座位其中一位男同志开口说着。
“看,是那个孩子吧?那个孩子又回来了。”有人道,“还是一个人回来的,怎么没有大人一起来?”
乔辛夷回头看了眼,就看到那个孩子眼泪汪汪地抱着一个大茶缸朝着她走过来。
“刚才那个姐姐呢?”孩子说话的时候手指头还抠着茶缸的耳朵,“我想和那个姐姐道歉,我刚才不小心倒在她身上了,我刚才太害怕我就跑了。”
说完后那个孩子抬头看着乔辛夷,“我……我找不到爷爷奶奶了,姐姐,你能带我去找我爷爷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