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淮连忙地点头,那颗小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那双和水清漓相似的眼睛正在满含期待地望着自家老父亲。
水清漓见状,并未拒绝儿子的请求,转而沉吟片刻,便讲起他眼中的独一无二的凉芊默,“她是一位特别善良、勇敢、真诚、温柔、热情、顾及大局、舍己为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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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要用比喻物来形容她的话,必定是小太阳,这个称号给予她,可谓是非她莫属。”
“哇哦——”水沐淮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赞叹,那双眼睛闪烁着崇拜他母亲的光芒,“不愧是我的妈妈欸!”
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继而与他的父亲探询,“那爸爸你是怎么爱上妈妈的?”
听见此问题,水清漓的思绪一下子拉扯回那段如同隔着一层朦胧纱幕的过去时光。
空间的气氛凝滞片刻,安静得只剩下父子俩轻浅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那如春日微风般的声音落下:“我和你妈妈相识的时间要追溯到我们像你这个年龄段吧……”
随着他的话语飘起,那些尘封已久或模糊的记忆恰似滔滔江水般在脑海中翻涌而出,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在眼前徐徐地展开。
而坐在一旁的水沐淮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父亲回忆过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时此刻,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构成了一幅无比温馨的画面。
如果故事的女主角在,那就更好了。
回忆结束,调转当今的时间。
水清漓与水沐淮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在凉芊默的里间外等候着新一次的结果。
假如仔细地端详那位爱妻如命的殿下的话,能够发现他的眼角已然变得稍许猩红,手心亦有血痕,他的恐惧是失去她。
他怕这回的定论依旧跟从前毫无二致。
他怕自己的家妻愿意像个植物人一样沉睡,也不愿“抹杀”掉另外的“她”而醒来。
他怕自己的家妻这一睡即是永无止境。
他怕自己的家妻遗留在心里的创伤得不到该有的疗愈过程。
致使她躯体的花瓣慢慢地枯萎、凋零,从而只剩下骨瘦如柴、病气恹恹的她。
最后那位温柔高雅、充满活力、明媚张扬的蓝玫瑰一去不复返。
里间的内部。
“凉芊默”飞往凉芊默的身边,伸手触碰她额眉间的紫藤花花钿,轻声念道:“叶罗丽魔法,万物唯我,繁华永寂,你我共体,意识相通,联结。”
沉睡过去的主意识感应到这一股力量的召唤,迫使躺在九彩云海中的凉芊默缓缓地睁开双眸,神态自若,眼眸闪过思念之色。
她未选择联结,只是终于出声回应“她”,“你放弃吧,我做不到消除你的决定。”
“凉芊默”闻言凉芊默的嗓音,眸子渲染上欢喜,万幸的是她总算肯应许“她”,亦可与“她”进行正常的对话模式了。
下一秒,“她”听到她的义正辞严,既感到十分的温暖,又感到百般的忧伤。
“小芊默,我的存在全然严重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这点你是清楚的。”
闻听“她”的言语,她的脸色平静,冷漠地附声:“是,我明晓此等情况。”
“她”祈求道:“既然如此,你听话,好吗?”
凉芊默径直地忽视这一段乞求的口吻,亦是欲要她同意那个办法的话题,话锋一转:“那段疯魔的日子,我不愿提及。”
“因由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回摧害自身,又有多少次差点毁了父亲为我所开辟的祈星海,更险些伤害我的孩子。”
“我原以为这些年是自己挺过来了,直到从阿漓前去窥视自己的旧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承受能力这般差劲。”
“他们的离世断然带给我极度的崩溃与打击,诞下淮儿后,又有五六回的伤腕。”
“若非我没有求生的欲望,我根本分裂不出你这个人格,害你白白替我承受两三年的摧残自己,次次将自己重创,重伤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甚至是奄奄一息。”
“因为有你,所以哪一种的伤疤均会自主地浮现在我的仙子身,我的记忆只有如何伤害的方式,却不记得完整的过程,我的心理没有转变得更加脆弱不堪与痛苦。”
“反之,这些全部加注在你的身上。”
“你是我,我是你,然而唯有你经受着那段同人间地狱似的伤痛。”
“当下,我知悉你的存在的结局是要我亲自亡掉你,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多么嘲讽可笑的事情,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我来承受才对,为什么总是我在意之人受到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