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文善武,却唯独不会凫水。
忽然听见有人唤我名字,可意识却在逐渐涣散。
眼皮沉沉阖上之前,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傅峥。
虽说平日里总觉得自己身子骨还算硬实,却不想这落了一回水便原形毕露,伤足了元气。
听长于说,我昏睡了四天。
醒来时,身边只有长于一人。
「是他送我回来的?」
长于默不作声,只是点头。
「之后,他可来过?」刚问完,我就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长于连忙为我拍背顺气,「郎中说姑娘呛水伤了肺,怕是要缓个几天才能好。」
「他没来,是么。」
长于未说话,可我心中已有了定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与人之间,好与不好间,只不过全是为了一个「利」字。
「父亲母亲可曾来看过我?」
长于摇头道:「不曾。」
我出了事,父亲母亲竟都未来看望,无外乎两个缘由。一是不知情,二是知情却来不得。
不管哪种,这其中,应当都少不了祁王出的力。
「出得去么?」
长于摇头。
她这样好的身手,竟都难以出去,可见这周围已然如铜墙铁壁一般了。
「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我自嘲一笑,「他这是将我软禁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自门而入。
傅峥的耳报神倒灵。
我昏睡的时候他不来,我这前脚刚醒他后脚就紧跟着来了。
借着长于的手,我坐起身来。
「你先出去罢。」
长于不放心地看着我。
我轻拍她的手,点头道:「无妨,去罢。」
那日傅峥既是救了我,自有他的道理。留着我,于他、于祁王都是一桩益事。
精明人从不做赔钱的买卖。
长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缓缓带上房门。
傅峥走近了几步,在床边坐下,背对着我。
外头的风吹过窗棂,留下呜呜的声响。
「好些了么?」
到底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扭着左手腕,翻转着看了看,蓦然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