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
我顺着张琰的目光望过去。
只见,傅峥正与我父亲边走边聊着。
「近来传闻陛下龙体有恙,外头诸王皆是蠢蠢欲动,」张琰撂下茶盏,「尤其是祁王。」
「祁王已经来府上找过师父两回了,这回终是找了个顶好的说客。」
我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傅峥。
「为兄并非挑拨你二人的关系,只是祁王此人,绝非善类。傅峥这栖木择得着实欠妥。」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却闷得很。
一桩事尚未捋得清楚,一桩事便紧跟着来了。
傅峥对我的情意里头,究竟有几分真心?
我坐在廊下,擦拭着琰兄送我的那杆枪。
瞧着枪头尖锐锃亮,真是杆好枪。
虽说我只是隔三岔五拎它出来耍耍,但若是长久地立在外头风吹日晒,还是有些可惜,便叫长于仔细收好。
我攥着方才拭枪的帕子,忽然想起前几日,父亲曾向我修书一封。
「
「
寥寥数语,虽说安好勿念,却总教人觉得心下难安。
我与傅峥相安无事了两年,偏在这个档口生了事端,一桩接着一桩。
右司谏冯平,于朝堂之上不算多么出挑的人物。从前听长于回禀时,我并未在意。
但那日琰兄提起时,我却忽地想到了傅峥。
冯平作为与祁王的谋士,却与傅峥往来过密。
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左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手上的权,能为祁王铺路罢了。
何府的大门不好入,便想凭着傅峥与我的这层关系,去动摇我父亲。
当真是步步算计,好心机啊。
我瞧着外头天阴沉得厉害,风吹得西墙的竹叶飒飒作响。
「姑娘,起风了,回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