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傅峥那。」
「是。」
「好酒尚无宾,安能惬意饮?」
09
「姑娘,这床撤回屋里吗?」
我瞅了瞅外头的天,思量着对月小酌似乎更有滋味。于是摆手道:「就放那罢。」
……
月上柳梢之时,傅峥应邀而至。
他慢悠悠地进了门,手里还提着个小食盒。
「你也忒客气,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说归说,可我的眼睛却忍不住地往他手上打量。
傅峥拆了盖子,端出几碟精致小菜并着一串葡萄。
行啊傅峥,会喝。
我抖落出酒盅里的清水,拿了绢布擦干后,排在炕几上。
「羊脂白玉,」傅峥拿起一只细细端详,「傅某今日有幸了。」
我拿着酒壶轻轻磕了磕桌子。
他会意,立刻将杯子推了过来。
几盅下肚,酒意迷蒙,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傅峥。」
「嗯?」
「你我成亲有两年多了罢。」
他抬起头,目光突然飘渺,「是啊,快三年了。」
「瞧着如今朝堂上,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光景。」
我举杯少抿了一口松花酒,余光瞄着他:「我想着,我们这桩婚事,也该散了。」
闻言,傅峥拿酒盅的手一顿。
不过须臾,他又缓缓将酒盅放了回去。
「我觉得不妥。」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何?」
傅峥用手点点桌子,「如今外头怎么说我们?」
想起那些冠冕堂皇、名不符实的话,我停了一瞬,「皆是流言蜚语,不足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