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中午两通电话里一模一样的音乐声,我心里突然像是破了个口子,空落落的怎么也补不上。
我忍着眼泪拼命地刷洗地毯,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来发泄自己满心的委屈和不甘。
我不明白,凭什么我付出了七年的感情,始终还是比不过她的回眸一笑……
「嘀嘀——」
突然,洗衣机叫了两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故障报警。
我放下手里的活,打开洗衣机,从里面一件件拎出沾着他的呕吐物还没洗干净的衣物,检查故障原因。
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堵住了出水口。
我一阵懊恼,习惯性地责备自己太大意,没有在洗衣服前仔细检查口袋。
可这样的念头怔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
绿帽子都快戴成通天塔了,还上赶着给人当保姆。
我没再管那些臭烘烘的衣服,只是把堵住的小瓶子捡出来。
瞥了一眼,却发现这好像是个药瓶。
瓶身上贴的标签被洗衣机搅得斑斑驳驳,很多字看不清了。隐约能分辨出「镇静」「处方」「中枢性」几个字词。
我觉得奇怪。
这段时间我和辛川都没生病,他随身带着一瓶药做什么?
况且,吃药的人通常都不能喝酒,可他今天还喝得这么醉。
那这药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我倒出几颗瓶子里的药闻了闻。
被水泡过的药隐隐一股苦味。我一身冷汗。
这药的味道,跟昨天我临睡前喝的那杯水里的怪味一模一样!
俗话说得好。
有病吃药治病,没病吃药要命。
他这是啊,想要我的命。
我再没心思收拾打扫,攥着那个小瓶子坐在沙发上发呆。
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理不清楚。
我很想冲进去把辛川抓起来质问他,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便被我否定了。
只凭一瓶药能说明什么。
我这么无凭无据地拉着他吵闹,除了证明我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安慰自己。也许,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白天在电话里听到的音乐声可能只是巧合,并不一定就代表他们见过面了。
而且,我前些天还跟辛川说过我最近晚上总会睡不着,说不定这瓶药也只是他买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