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包括江倦薛放离。
江倦受了这委屈,连王爷都没对他说过这种话,管他什么安平侯、小心做人的,反正已经得罪过很多次了,江倦破罐子破摔道:“为什么你说海涵我就得海涵?我心眼比针小。”
江倦记仇,并没多想,安平侯的惺惺态,薛放离却是出来了。
他握住江倦的手,广袖掩住了薛放离揉弄少指尖的动,他腔调悠悠然,“侯爷可听见了?王妃耿耿于怀呢,你说该怎么办?”
“他心疾,平日王府上,本王可都舍得让他受一点。”
安平侯低语。
“既然如此,那就本王自行做决定,”薛放离说,“来人,把安平侯给本王撵出去。”
话音落下,立刻几名侍卫来到安平侯面前,安平侯并意外,只是说:“本侯自己出去。”
可侍卫却动于衷,甚至连一声“得罪了”都没,直接上前困住安平侯,又以一种押送要犯的动,制住安平侯。
“松手!”
安平侯挣扎几下,他是一个成男性,力小,可侍卫本就受过训练,又止一名侍卫,是以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挣脱开来,还被扭送下了楼。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安平侯又好面子,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之后,安平侯再挣扎。
只是被撵出去而已。
安平侯反复心中默念,终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度,他被侍卫拽到酒楼之外,安平侯掩去悦,只是隐忍地说:“该松手了。”
下一刻,侍卫倒是松了手,可他们又陡然朝他膝窝踹来一脚,安平侯一下跪倒地。
安平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侯爷,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短暂的愣神之后,他勃然大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快松手!”
“本王以为,光撵出去还够,”薛放离居高临下地着他,“侯爷应再好好道个歉。”
安平侯神色一变。
弘兴帝并意君臣之礼,是以安平侯就连见弘兴帝也很少跪拜,现他却被迫跪地上,面向江倦薛放离,好似跪的是他们,又好似为所人下跪。
他的爵位,是弘兴帝金口玉言赐下来的,可这一刻,安平侯就这么被按到地,跪众人面前,只因离王想让他为江倦道歉。
安平侯倍感羞辱,双手缓缓握成拳,薛放离却对此视若睹,只是微笑道:“侯爷,道歉吧。”
酒楼之外,路过的百姓探张望,酒楼之内,来客也目转睛地盯着他,许多道目光落安平侯身上,好似如实质。
安平侯过狼狈的时刻,可他从未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愤怒怨恨心中肆虐,安平侯知道自己应该隐忍,可是——
这是离王,屡次折辱他的离王。
还江倦,他戏耍自己,离王一同羞辱自己。
智的弦被崩断,安平侯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藏喉的话语。
“——离王,你真是欺人太甚!”
“本侯为何要道歉?”安平侯怒道,“本侯斥责你这王妃,何错之?”
“他学术、胸点墨,却没一星半点的羞愧,只会仗势欺人,欺压百姓!”
安平侯说得冠冕堂皇,好似为说书人打抱平,痛斥江倦的行为,可实际上,他过是借机发泄心中的恨意。
江倦:“???”
莫名其妙挨了骂,江倦也高兴了,“你乱讲什么,我怎么仗势欺人了?”
他还要反驳,薛放离却轻捏一下江倦的手指,示意自己,薛放离语森然道:“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说得的?”
“他最会的,就是仗势欺人,你既然偏要说他仗势欺人,本王只好给你究竟什么才是仗势欺人。”
薛放离平静地说:“来人,掌嘴。”
安平侯心中一震,可置信地抬起,下一秒,“啪”的一声,侍卫一巴掌重重地朝他甩来,安平侯人都被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