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皱了下眉,江倦又慢吞吞说:“王爷,除了生气,觉还有没睡好觉的原因。”
“身不好,觉也多,你以后不能再天不亮就拉起床了。”
“嗯。”
想了一下,江倦又试探道:“王爷,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抱了,的脚已经好了,可以己走路的,适当走几步,对心疾也有益处。”
江倦挺不解王爷怎么会这么爱抱着他,之前他每次挣扎都失败了,江倦只好认命做抱枕,他趁机再次提出抗议。
薛放离抱江倦,纯粹喜欢抱着他,味道甜,手感更好,抱在怀中让人爱不释手,只不过——
扫过少年苍的面庞,薛放离到底还应了下来,嗓音颇遗憾,“好。”
江倦:“?”
答应了?这就答应了?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装病也太好用了吧?
他应该早一点碰瓷王爷的。
没多久,太医赶来了,江倦也被抱到了附近的宫殿,他伸出手,太医摸了摸脉,与次的诊断无异。
“观脉象,王妃本就有先天不足,”太医谨慎道,“王妃会发病,应当就一时动了气,情绪波动过大,致使阴阳失衡,邪气入侵。”
薛放离:“可有大碍?”
太医:“这……”
太医一时语塞。心疾不同于其他疾病,本就受内外部环境影响,再加王妃先天有损,近日发作又太为频繁,太医可不敢担保太多。
“回王爷,说不一。”
太医声音压很低,“王妃的心疾从娘胎带出来的,无法治愈,更无法药到病除,只能调养与保持心情,难保哪一日王妃就又因什么发作。”
“今日倒并无大碍,日后……卑职不敢断言。”
薛放离“嗯”了一声,太医开了几服补药,起身请辞,薛放离问江倦:“你怎会病弱至?”
话音才落,薛放离又想起那日在马车,少年对他说过的话。
——“喜欢好多东西,但再喜欢,也只能看看,因为病厉害的时候甚至拿不动它,以后也更拿不走它,就觉有和没有,其实都差不多。”
少年的以后,去世以后吗?
他万事不过心、喜欢也不渴求,就觉己终有一日会死去?
薛放离垂下眼,神色一片沉暗。
他想留下少年,可他又无法完全留下少年。
太医说太严重,连江倦己了,都吓了一跳,他颇心虚开口:“王爷……”
薛放离望他,“嗯?”
江倦小声说:“也没那么严重啦。”
可在薛放离耳中,也不过几句无谓的安慰,薛放离没放在心,只平静问他:“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