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曼眼中的微笑,代表了此时的她很开心,因为如今距离自己的目的是如此的近。
就在这个时候,柳白曼忽的松开了手,整个人往后急退而去,却是瞬间与白琳琅之间拉开了大约两丈距离。
她的胸口,是被撕开的布匹,露出了其中的白嫩,上面甚至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流出了鲜红的血。
而此时看着白琳琅,又哪里有一开始那种柔弱无力的感觉。
看着白琳琅手里面那滴着血的锋利匕首,柳白曼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你没有中毒?”
“差了一些,可惜。”白琳琅叹了口气,随即笑道:“右使觉得,小女子中毒了吗?”
柳白曼也不在意自己走光的样子,右手一抬,连点两下,顿时止住了流出的血,她微微皱眉,随即眼神再次一变:“不对,你身上带着血珀寒蝉,那老不死的竟然将这东西都给你了!”
“小女子才入江湖没多久,经验不足,若不能真的中毒,又如何让右使觉得自己极有优势,从而真正的出手暴露自己?”白琳琅说着,眼中满是笑意,而这笑意在柳白曼看来,便是极端的嘲讽。
左使看到这一幕自然是高兴万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胡蝶,施展身法朝着白琳琅赶去,想要阻止还在近处的柳白曼。
远处,看到这反转的沈梦妍低声自语道:“血珀寒蝉,什么东西?”
沈梦妍在一些地方很要脸面,但是在一些地方她是很不要脸的,她如今如此自语,其实也不是自语,就是为了告诉旁边这个看戏的,赶紧来解释一下。
黑衣人首领解释道:“相传魅魔宗除了天魔九舞这门绝世武学以外,还有一件神物,名为血珀寒蝉,带在身上不但可以抵御心魔,更是可以化解天下奇毒,白诗诗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反击,这血珀寒蝉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其实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沈梦妍看着下方,嘴里却是说道:“这里面必然还有其它还未展露出来的事情。”
“这是自然,如今优势倾向于白诗诗一方,但是那盗圣徒弟脸上可没有任何惊慌之色,柳白曼脸上也只是惊讶,是诧异,但是并无着急,这说明了她们还有底牌。”
沈梦妍听着黑衣人首领的分析,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可又不愿意单纯的复合对方,至少也要高深莫测一些,于是笑了笑,用极其淡漠的语气道:“没错,底牌,谁都有底牌,不单单是柳白曼,白诗诗自然也有,她们都有着自己的底牌。”
黑衣人首领听着这话,心中却是一惊。
奇怪,这路小七话中有话,又没有完全明说,他到底想说什么?他难道想说这事情的发展可能会与我们所想的不一样吗?谁都有底牌,如今白诗诗除了藏在外面还未出现的四个侍女,还能有什么底牌?
反倒是另一方……
场中。
眼看左使就要回来了,忽然就见林中闪出两人,这两人以左右夹击之势直指左使,手中银勾闪耀,若是被其抓住,必然便是一左一右一个拉扯,身上的肉都会被扯下来一大片。
左使只得停下脚步,连忙运掌阻挡,狂暴掌风面对奇门银勾,竟然是斗的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
“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也背叛了圣宗,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愧是平时便跟着那柳白曼最近的人!”左使一边应对,一边怒骂。
而这两个使用银勾之人则是一男一女,男的阴柔,女的英气,听到这话那男的却是哈哈大笑:“奴家这辈子便是右使的人,哦不对,奴家永远是宗主的人,又何来背叛一说?”
那拿勾的女子也大声道:“没错,我们一直都是柳宗主的人,那黄毛丫头又有什么资格继承宗主之位!”
说话之间,又是几人出现在了周围,有男有女,男的一个个的脸色苍白,好似僵尸,女的则一个个的美艳无比,眼中闪烁着危险光芒。
她们手中所拿武器有匕首有勾,却是并无刀剑这种常用的武器。
看着这将她们围起来的十几人,白琳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却又忽的睁大,脸上带着笑容:“看来为了今日的计划,右使是下了极大的血本。”
“毕竟是为了杀死圣女殿下,怎么说都是值得的。”柳白曼虽然受伤,但是此时仍旧显得从容不迫:“倒是圣女殿下竟然还能笑出来,若是真的悍不畏死,我佩服,但若是想着可以靠那四个小丫头去搬救兵,那么我只能说,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右使这话,却是要吓唬小女子的意思?”
“不不不,不信的话,圣女请看!”
话音落,就见又是几人出现在了周围,与那几个男女一同站立。
这几人虽然没有身上穿着什么黑色夜行衣,但是也蒙着脸,不愿意露出自己的脸。
这些人手里面还抓着人,那些人便是十来个女子,其中还有兰竹梅菊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