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以为爹爹他们在楚辞手里,到时候他们死了,我自然以为是楚辞的过错。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去求了父皇,而父皇,真的把师傅他们交给了我。」
楚辞像是累极了,自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叹,每个字音都咬得轻柔。
「婉婉,师傅他们是真的在我手里。」
他这话里,没有威胁,只是平平淡淡的口气。
我沉默着点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惊道:「信!桃娘给我的那封信被他拿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楚辞笑看了我一眼,仍是谦谦贵公子的做派,不见丝毫慌张。
「不怕,那封信本来就是给他准备的,上面只写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看了是该舒心,认为我是个无头苍蝇,想救你却无从下手。」
我垂了眼睑,勉强扯了下嘴角。
所以,他早就料到我守不住那封信。
这兄弟俩啊,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我活该就是个被他们捏在手掌心的蚂蚁。
又想到桃娘,我便开口问:「那……今日他将桃娘安排到我身边,这是为什么?他早该知道她是你的人。」
提到这,他的目光里隐隐似有冰霜凝结,淡漠不少。
「不错,他确实知道。楚霄这装聋作哑的做派,无非是为了看热闹罢。」
许是看我依然疑惑,楚辞抿了一口酒,眸色暗沉,声音渗着冷意:「我费尽心思的往他府里塞人,与你通信联络,你也很高兴地与我勾结,想逃脱他的禁锢,可到头来,这一切都是水中镜月,他在暗处推波助澜,看我们沾沾自喜,最后再由他当着我们的面掐灭这束希望,你说,这样做,是不是很有意思?」
话尽,楚辞已然沉下了脸,眉目间全然一片冰寒,那瓣殷红的唇却勾着,不过顷刻之间,他便变了个模样,整个人透出一股子阴狠劲。
这样的神情,令我想起了楚霄。
我几乎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只摇头,说不出半个字。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楚辞一下阖起眼睛来,放柔了声音。
「他不可能轻易放过你,所以我们仅有的办法就是彻底扳倒他,不过这段时间会很长,婉婉,你回去后什么也不用做,像往常一般待他就可,该用到你的时候自会通知你,现在,你只能乖乖顺着他给我们铺好的路,走下去。」
我沉默地绞了一会儿手指,问:「他势力很大?」
「嗯,他整那一出大义灭亲后,父皇可是好一番奖赏,他在军中更是威名赫赫,人人称他铁面无私,有不少的势力与他联合,助夺东宫之位,正是风光无限的好时候呢。」
「楚辞,你这位子怕不是坐不稳了吧?」
我突然粲然一笑,微眯着眼睛看他。
「自你走后,我便无意与他争斗,颓唐度日,谁知,如今竟还有我的用处,现下的情况,我啊,怕是不得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