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逃婚,不愿嫁给周野。
他只知我对他的「保护」害得他无缘得见至亲们的最后一面。
却从来不知在我费尽心机求得父皇饶他一命的同时,母妃正为奸人所害,中毒昏迷不醒,缠绵病榻。
我那时是那样茫然无措,分身乏术。
一边守在母妃塌前以泪洗面,一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匡卫铮留在寰熹宫,保他性命。
而我满心满眼爱慕的那】人对我非但没有一句安慰,反而换回的只有满腔怨怼。
于是爱意落空,我只当做自己一片真心统统喂了狗,往日种种,尽不作数。
我在心中默默收回了对卫铮的情意,他躲着我,我也不再像往日那般主动寻他,默契的彼此疏远。
这些事情本就不必与旁人言明,可我却忘了,周野对这些并不知情。
那段时日他正因成日里不着调的行为,被周老将军提溜去了前线战场,日日奋勇杀敌。
待他班师回朝后,便是父皇驾崩,五子夺嫡。
所以,时至今日,在周野眼中,我竟依旧还是爱慕着卫铮。
自听得周野的激情告白后,我翻来覆去地纠结了一整晚,思索自己到底有没有对他动过心。
显然,从他告白时我的心跳速度看来,我不是光动了,而且动得还挺激烈。
然后我又开始咬着指甲琢磨该怎么跟他解释我和卫铮早就一拍两散这件事……
以及,如何矜持且高傲地告知他,「本宫准许你追求我了」这个天大的喜讯。
我打了一万字的腹稿,草拟了六七版应急预案,但却万万没想到,第二日周野顶着一张宿醉过后的青白脸色来寻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那个……我昨天好像喝多跑错营帐了,我……我没同你说什么胡话吧?」
周野骑着他那匹大黑马与我并行,尴尬地挠着后脑勺问我。
我???
「你自己说过什么,你全都不记得了?」
「不……不记得了,可能是断片儿了,我都跟你说什么了?」
看着周野一脸茫然又疑惑的表情,我感觉自己一肚子的浓情蜜意,简直就是在抛媚眼儿给瞎子看。
一时间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我咬牙切齿地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周野的胳膊上,骂他,「你说你是我孙子,臭傻逼!」
「驾!」我一夹马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