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仓库的物资数量称不上多,中规中矩,但难得的是,竟然有一整套净水器和水泵,这东西在这儿用不上,但搬回庇护所却是个宝贝。
有了「老师」临走前那一番话,皮衣等人并未动手打架,只是听话地搬运物资。
周成跃见我们并无伤人之意,也指挥着他的同伴,开始帮忙。
人多干活也快,东西很快就都装上了车,只剩下最后那套净水器和水泵。
剩下的活不多,大多数人都靠在车上休息,懒得再动,只剩三个人合力去抬。
没想到竟出了问题。
水泵和净水器太重,三人中,一个在下面托,两个在上面拽,没想到上面两人有一个手滑,水泵竟然直接朝着下面那人的胸口砸去。
一片惊呼,奈何距离太远,下面那人眼看就要丧命。
斜里忽然飞出一根棒球棍,将水泵往上撞了一下,不过两三厘米,上面的人就抓稳了,把水泵顺利搬上车,周围人呼啦围过去询问,下面那人死里逃生,大呼幸运。
周成跃耸了耸肩,似乎只是不小心将棒球棍脱手,转身进了仓库,帮老人搬被褥。
但我总觉得,那根棒球棍忽然飞过来,并非巧合。
陈哥附在我耳边,解释,「别小看那几厘米,准头,方向,力道缺一不可,不管差上哪一点,要么水泵损坏,要么底下那小子没命,绝对不是偶然,连那几个人的剩余力气都能计算在内,简直不是人。」
我问,「如果刚才真的打起来?」
陈哥毫不犹豫,「胜负不好说,但如果任由那蠢货砸门,在门砸开的一瞬间,这人就能秒掉至少三个,而且他还有帮手……」
眼看周成跃一脸平静的忙碌,把小孩和老人都带上车,之后在我身边坐下。
我才问了句,「为什么要开门?」
他笑了笑,「因为你没说谎,根据人数判断,你们确实是来拿物资的,救人只是顺便。」
我沉默,对刚才的直言不讳,生出几分庆幸。
刚才被救的那个小伙子凑过来,千恩万谢地给他鞠躬,末日混乱,性命最贵重。
他摇头称是巧合,自我介绍是医生。
我跟陈哥默默听着,谁也没揭穿他。
他或许会治病,但绝不仅仅是个医生。
周成跃救下的小伙子叫李超,是个话痨,三五不时就会冒出几个新问题,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所以回程倒比来的时候要热闹。
下车,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