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张的神经在下一秒就再次松缓了下来。
少年上身虽然只有一件衬衫,却充满了暖融融的体温和味道。
果然是只面冷心热的猫猫。
回到家,被表弟住过的屋子里如狂风过境般乱七八糟。
我习以为常地收拾起来。
跟在我后面进门的少年瞬间眉头紧锁:「家里进贼了吗?」
我解释道:「没有,他住完的房间就会这样,收拾下就好。」
少年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我熟练地整理着残局,突然问:「你难道不会生气吗?」
我愣了一下,解释道:「他是我舅舅的儿子,我舅舅对我……很照顾。」
可能是昨天听到了舅妈打来电话时命令般的口吻,少年「嗤」了一声,对着乱七八糟的屋子微挑眉头:「就是这么照顾的?」
「你不明白。」
我走到厨房将最后一瓶牛奶放进热水里烫热,见少年始终看着我一言不发,才无可奈何地解释。
「自从我父母意外离世,监护人就落在了舅舅身上,他……养家辛苦,又多了个我要照顾,我不能再因为这种小事而影响他们和睦。」
少年放下了手臂,他思虑了片刻,认真地问我:「那你想见他们吗?」
「谁?」
「你的父母。」
我怔住。
「你供奉我到劫数消散的那天,便可以许一个大愿。」他语气随意、平淡,说出的话却能引起轩然大波。
「虽然不能真的起死人肉白骨,但想见一面还是可以的。」
礼堂后台的那场混乱并没有在校方掀起什么波澜。
但在学生间却引起来骚动。
因为他们系的男神陆洵在这场混乱中摔断了一条胳膊。
好巧不巧地,下午的公开课上我就见到了这位身残志坚的前男友。
他坐在教室的前排,左手打着石膏,额头还有块儿青紫的印记,用刘海儿将将挡住一半,却还是异彩纷呈。
我从他旁边路过,没忍住——
笑出了声。
结果转天就被人拍下照片挂到了表白墙上。
文章说我在系草陆洵与女神苏淼产生误会时乘虚而入,对陆洵刻意勾引。
后又因陆、苏二人重归于好而心生怨恨,不仅在礼堂后台对苏淼疯狂地羞辱,还当众嘲讽陆洵的伤势。
其行径丧心病狂,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