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接过纸看了一会儿,这儿笔一构,那儿笔一构,转手又递给聂博钊了:“这俩个地方画反了,要把它们正过来,就可以了。”
聂博钊看完,自己又从一个地方圈出一点来;‘你漏掉了这个地方,不过能找到两处错误已经很厉害了。宋参谋,你这儿子往后大概得跟着我了。“
北京石油大学啊,刚才宋青山趁着儿子算数学的时候翻阅了一下,才发现他们之所以到部队上来招人,是因为要招收的,是资源勘察和海上油藏开发类专业的学生。
因为涉及到国家机密和国家财产,才需要到部队上来招收不论家庭,还是思想品格都极为优秀的,还得是参过战的孩子。
总得来说就是品学尖优的高精尖人材。
虽然说不是军校,但这样的机会对于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极为珍贵的。
“我也有几个儿子,不过很遗憾,他们没有一个愿意跟着我干,宋参谋,您这儿子,等高考完了,就让他收拾收拾上边疆吧,我在我的实验等着他。”聂博钊说着,再度握上了宋青山的手。
这个中午,聂博钊专门请宋青山吃了个饭,为防有人说他们私开后门,饭是宋西岭打过去的。
总得来说,在聂博钊眼里,会打仗的宋青山仿如高山仰止,他得听点战场上的事情,但在宋青山的眼里,同样从地下往上打石油,也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他也愿闻其详。
谈到高兴处,不是宋青山最近得到了秦州军区所有库存茅台的使用权嘛。
宋青山丈着自己最近要干点坏事,还有点儿飘,自作主张就打了一瓶茅台,跟聂博钊俩人跟喝掉了。
俩儿子都有大学上了。
一个即将去研究新时代的武器,还有一个即将赴海上油藏,宋青山那叫一个高兴,部队上有喝酒的风气,但宋青山从不喝酒的人,今天脚步都是飘着的。
但家里头静悄悄的,只有谷东和苏向晚,不过俩人看起来都不怎么高兴。
“承泽和南溪呢?”宋青山脚步都站不稳,乐的啊,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去了。
苏向晚在沙发上坐着呢,一把拎上谷东的耳朵,就把他拎到宋青山面前了。
“这是怎么了我的胖熊儿子?”也只有宋青山,才有把这个壮的跟熊似的泼小子给拎起来。
但是谷东不敢说啊,回头看着苏向晚呢:“妈妈!”
“自己说。”苏向晚提起笤帚说对宋青山说:“我已经打过一回了,你听完,再狠狠抽他一顿吧。”
“你不是向来说要科学育儿,不能打,要爱护的吗,怎么还打孩子?”宋青山一听就不高兴了,今天俩儿子大学有望,他多高兴啊,苏向晚居然在家里打孩子。
说着,他就褪下了谷东的裤子,本来以为苏向晚拿笤帚打的,必定谷东的屁股已经青青紫紫了。
但是狠拍了一把谷东的小屁股,绵绵的,白白的,上面啥也没有啊。
而且苏向晚看起来,似笑非笑的,也似乎有点儿尴尬。
谷东啥也不说,蹬蹬蹬的泡到厨房,给宋青山泡了一杯茶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拖鞋一脱,递给宋青山说:“爸爸,拿这个抽,这个抽着狠。”
宋青山这才收了笑,正经问谷东:“究竟怎么回事?”
谷东依旧不敢说,还是苏向晚帮他说的。
却原来,谷东扒火车皮,从火车上卸衣服卸布料,那是有个联络人的。
而这个联络人呢,姓赵,名字叫赵兵。
这个赵兵今年三十多岁,生的挺斯文,还一表人材,据他自己所言,是在广州军区上班,现在属于请着兵假出来,在外面做点小生意赚钱,总得来说就是停薪留职。
谷东对于一个军人出来赚钱,当然有一定的防范意识,所以跟他走的并不是很近。
但是昨天晚上,宋青山不是把他赶出家门了嘛。
走的时候,连孩子的几件衣服,和他照的照片,就全部都给了谷东,让他搬到自家去。这也是发个狠的,宋青山确实想把这小兔崽子给送走。
但是呢,谷东倔啊,家门离的近近的不说回家,居然跑去找那个赵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