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盛亚维这次就算真笑成了一朵花儿,也不能叫奥尔里多撒手了
看到盛亚维笑得牙龈都快露出来了,奥尔里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成功了?!你以为你赚回一条命就算完事儿了?本座是不是还要奖励你,啊?!!”
——完了,‘本座’都出来了,这次没法善了了!插科打诨估计没用
盛亚维心下暗暗叫苦,不敢扯开暴怒中的奥尔里多的手,只能连连摆手。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玩的有点大,但看奥尔里多现在说得上憔悴的神情,盛亚维觉得,自己玩的不是有点大,而是太大了!
——歹势,错估了老头的接受能力。
奥尔里多一介神话高手中的高手,别说一个月不休息,就是一年不休息也碍不着什么,何况奥尔里多寻常都是一副贵族做派,最见不得她不修边幅的样子,如今他自己却这般模样,只能说她这次是罪孽深重了,奥尔里多会是这状态,也是担忧她担忧到了极点,才心神疲累到顾不得形象了。
盛亚维糟心地思考着怎么才能度过这关,好让自己能在奥尔里多手下留个全尸,那边玛金、玛索还不省心地横插一脚,喋喋不休地开始讨伐她了!
盛亚维终于感受了一把什么叫‘脑仁都被吵炸啦’!
——谁特么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特么男人战斗力也不弱啊!
乐极生悲啊乐极生悲!盛亚维就没有高高兴兴晋阶的命。
盛亚维几次呜咽着开口,想给自己辩护辩护,争取减轻量刑,都被奥尔里多下黑手给堵住了,除了呼痛,递个求饶的眼神,盛亚维是什么也干不了也不敢干!最后,奥尔里多更是直接给了盛亚维一个噤声咒。
盛亚维由衷地羡慕还沉浸在晋阶状态中的海曼
连抬手抹去奥尔里多喷在她脸上的唾沫星子都不敢的盛亚维,真想仰天长啸——她咋那么命苦呢?!
——什么是唾面自干?这就是!
盛亚维想着:虽然她这次是过分了点。冒进了点,但总归是有惊无险,结果是好的嘛!一般导师要是见自家传承者这么争气,就算生气了。不乐意称赞,也该给个大棒再给个甜枣嘛!怎么到她这里就光剩棒槌了呢?!
虽然她有那么点欢喜奥尔里多是把她当亲子看待才如此反应,但她此刻还是希望奥尔里多对她的关怀能不那么纯粹嘤嘤,脸好痛,耳朵好累。
要是让菲尼克斯众核心成员看到这副景象。十有八九会哈哈大笑:你丫也有今天?该!
盛亚维都快被骂成狗了,奥尔里多依旧滔滔不绝。
盛亚维也是今儿才发现奥尔里多能这么唠叨
一个魔法小时过去了,奥尔里多还是没完没了、换着花样儿的埋汰盛亚维,都说到要把她丢到遗失之地魔兽老巢里琢磨的话头了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怕是没个到头的时候,盛亚维脑子里灵光一闪,开始拉着自己的法师袍冲奥尔里多比划,半边脸已经完全麻木,盛亚维只能艰难动着另外半边脸的肌肉,无声比着一个口型。
日曜日曜
刚开始奥尔里多没想搭理盛亚维。之所以不让盛亚维说话,就是因为奥尔里多知道自家逆徒鬼精鬼精的,要是让她开口了,说不定最后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今儿不训诫她个够,不定哪天她会张狂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盛亚维锲而不舍的比划,嘴型、动作越来越夸张,还是让奥尔里多分心注意到了
这一注意,奥尔里多的‘教诲’就是一顿,掐着盛亚维脸蛋的大手松了一丝,真的只是一丝。
他们奥秘法师的传承法袍。日曜法袍,终究是奥尔里多的一块心病,就跟一个月之前,盛亚维将月沉耳扣取下给他过目时一样。奥尔里多一认出月沉耳扣,就忍不住喜形于色了,奥尔里多扣下耳扣,翻来覆去研究了两天,才开始为盛亚维准备晋阶法阵,如此反应。便能看出奥尔里多的在意程度。
而日曜法袍,在奥尔里多心里是比月沉耳扣更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更大的心结——不然他也不会一见到玛金、玛索的魂体就那么激动了。
年少轻狂的时期,败尽敌手,自以为举世无双的少年天才,却在一个不起眼的偏远小村子首尝失利,被两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好一通戏耍,最后还一无所获、失望而归,这样的经历让一个骄傲的少年怎能不惦记?比如奥尔里多,就惦记了一辈子——自以为,那将是无法完成的遗憾。
多年的夙愿马上就可以被自己的不孝弟子完成了他是不是该先暂时放这劣徒一马,等见了日曜法袍后再跟她算账?
奥尔里多老脸上浮现出了犹豫不决的神情。
虽然奥尔里多手松了,陷入了纠结,但盛亚维还是不敢挣开奥尔里多的黑手,只能扭曲着半边脸,定定地站在原地,等奥尔里多做出最后的决定——要是挣开了,被他老人家当成死性不改,说不定这老头会直接抛开执念,先收拾她一顿再说。
盛亚维不想赌。
奥尔里多神色变幻,最后瞧了瞧盛亚维乖觉的模样,虽然知道她现在的表现可能只是装装样子,真心有没有五成都要打个问号,但最后奥尔里多叹息一声,揪着盛亚维脸皮的手狠狠一转,才在盛亚维呲牙咧嘴的表情、痛不欲生的抽气声中放开了
说到底,他还是拿他家这个有主见到没边儿的兔崽子没法儿除了多骂她几句,色厉内荏地威胁她几下,他还能怎么着?就算真把她丢到什么危险的地方磨练,到头来还不是,担心的人是他,玩得起劲儿的人是她!这丫头一路走来,遇到危险的处境那是家常便饭了恐怕只有把这丫头逐出门墙,他才能重新过上安宁无忧的生活吧?
奥尔里多既喜且忧地想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