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他的身前驶过了一辆比较扎眼的车子,黑色劳斯劳斯,径直开进了童乐所在的小区。
这小区虽然环境不错,但不像是能有劳斯莱斯车主居住的阶层。
侯弈朝着小区外的铁栏杆走去,他看着黑色劳斯莱斯绕进了小区停车位,随后,车子里走下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宗泽宇。
侯弈扔掉烟头,表情变得期待了起来,定然,这宗泽宇是来找童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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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三分钟后,童乐下了楼,这一次的童乐可没有穿着刚刚的那身装扮,童乐换了身非常幼稚的睡衣睡裤,上面还印着叮当猫……
侯弈的醋意来得莫名其妙,他觉得童乐过于区别对待了,她见宗泽宇就可以穿叮当猫,怎么一见他,就要穿得跟女职员上班一样?
侯弈如似个偷窥狂,站在小区外的铁栏杆一侧,死死盯着童乐和宗泽宇的互动。
他看到,宗泽宇从车子里递给童乐一个打包袋,袋子上印着小笼包三个字。
侯弈不理解,现在的女人,用一袋小笼包就能打发了?
更离谱的是,那童乐开心得手舞足蹈,就好像那一袋小笼包,是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
侯弈越看越迷糊,甚至于,他在童乐的脸上看到了未曾见过的轻松笑容,像个孩子,还是个极其幼稚的孩子。
侯弈不懂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性吸引力,可宗泽宇似乎看得很痴迷。
侯弈的感触是越来越魔幻了,甚至多了点不甘心,他隐隐听到自己的心底传来了一个声音,他也想拥有那样的笑容,他也想拥有那样的童乐。
侯弈眼睁睁看着,童乐在宗泽宇的面前,把打包袋子里的小笼包都吃光,吃得满嘴是油,吃得小腮帮子圆鼓鼓,真跟她睡衣上的叮当猫一样,圆圆胖胖。
他看笑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童乐对宗泽宇嘟嘟囔囔说了很多话,侯弈一句都听不到,他只觉得童乐像是个小喇叭,哒哒哒哒个没完。
好几次,童乐在宗泽宇的面前咧嘴大笑,侯弈很嫌弃,可身体却很诚实,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童乐拍下了照片,拍下她开怀大笑的时刻,拍下她吃成小母猪的时刻。
那几张照片都很美,天还未黑,黄昏火烧云,赤色云霞像极了他滚烫却不自知的心,绝美的光线照耀在童乐的身上,在他的眼里,童乐像是闪着金光的麦穗,坚韧,迎风摇摆。
他现在彻底理解了童乐说的那句话,爱人如在心中养花。
她可以不是花,她是金黄的麦穗。
不知为何,他好像在别人的爱情里,找到了他曾经为之留恋的人世间,那是曾经父亲和母亲的模样,是小吵小闹,是拥抱与倾诉;是妈妈亲手做给爸爸的牛肉馅饼,是爸爸吃下第一口后,竖起拇指的称赞;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趴在夕阳窗口下作画,电视里播放着男女主跳交际舞的电影片段,是爸爸主动牵起妈妈的手,在客厅里相拥舞蹈。
那一天,他握着小小画笔,画下了他的爸爸和妈妈。
侯弈收回了视线,他再次点燃一根烟,背对着小区里的童乐和宗泽宇,倚靠在栏杆上。
他仰着头,看着无限拉长的赤色霞光与远方,而栏杆另一头,是他此刻开始向往的幸福。
另一边。
童乐仍旧在跟宗泽宇唠唠叨叨个没完,她说了很多公司里的事,还说了蓝青青和莫凯良的事,更说了侯弈把柯文杰胖揍一顿的事。
童乐开心极了,她挥舞着小拳头,嘟囔道,“他被套头的时候,我要是也在场就好了,我必须狠狠来上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