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的外门是一扇铝合金门,内侧是不透光的布帘。铝合金门一直打开着。其他屋的外门都是木门。
门的两侧各有一扇小窗。进门的右手边是一张炕,左手边是一张桌子和茶几,桌子上摆放着徐风拍摄的一些照片。
一些很奇怪的照片。杂乱的人群,不知道是拍景还是拍人。桌子靠墙的犄角里,我发现一个积满灰尘的银手镯。
徐风的爸爸很早去世了,由妈妈独自带大。徐妈妈身材高大肥胖,在村里负责宰牛宰羊。
第一次到他家,徐妈妈便做了一大桌子菜。她待我很热情,一直给我夹菜。她什么活都不让我干,让我安心养胎。
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给人感觉很亲切。虽然还没有领证,她已经把我当儿媳妇一样照顾。我也喊她婆婆。
徐风经常外出,和他的摄影朋友一起到处采风。
一天,半夜我突然内急。
前往厕所要从婆婆那屋经过。
婆婆房间的灯亮着,她在跟别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那天夜里,静得出奇。她说的话我刚好听得非常清楚。
「等她生了,就按照老办法把她处理了。跟之前那个一样。只有死人才不会被人发现。」
停顿片刻,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婆婆继续说:
「你不要发神经,别忘了你之前差点出事。有钱什么样的找不到。」
我心里开始慌乱。婆婆口中的「她」是指我吗?
一阵凉风从身后吹过,我瞬间清醒。
赶紧回到房间,千万不能让她发现。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万幸我并没有走很远,只需要几步就可以回到卧室。
婆婆屋里没有了声音。我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脚不小心把门口的木棍绊倒了,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后背开始冒汗。
「月月,是你醒了吗?」婆婆沙哑的声音从东屋传出。跟往日亲切的语气完全不同。
我已经进了西屋。快速回到了床上。她应该没有看见我。
夜,静得可怕。心脏狂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