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腰边的警棍。
「你们俩干嘛呢?
」余晨不说话。
我连忙说:「没事叔叔,他们认识,认识。
」我猜那个男的是余晨的爸爸。
余晨偏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很碎,在灯光下看不分明。
就在他转身过来的那一刹那,那个男的忽然从灯柱上起来,顺手抄起玻璃酒瓶就往他身上砸。
我都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冲上去推开了余晨。
他被我推了一个踉跄。
然后酒瓶就重重砸在了我肩膀上。
我靠。
真的好痛啊。
爸爸爸爸我会不会骨折啊?
保安立刻擒住他,另一个保安也从值班室里出来,正准备打110。
余晨很焦急地问我:「你有没有事啊?
」我顿了一下,很镇定地说:「我没事。
」其实很有事。
6余晨看了我一会儿,像在评估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路灯投下一圈光影,将他侧脸线条照得清晰。
幽深的眼睛,长的睫毛,挺的鼻梁,抿着的唇。
就好像工笔描绘出流畅的景,每一寸施墨,都恰到好处。
我看愣了,连肩膀处剧烈的疼痛也忘了察觉。
余晨深深皱眉,忽然拿出手机,调到通话界面,按下了数字。
1,1,0。
我下意识地按住了他,手指相碰,我又飞快松开。
食指搓搓拇指,但刚才的触觉仍然挥之不去。
他手指顿住,抬睫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是在为组织语言做准备。
虽然我以前老跟余晨作对,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
我知道,不管刚才那一酒瓶子砸到的是谁,如果真的打伤了,他肯定会喊警察过来。
可是要把他爸爸送去派出所吗?
他看上去强硬,但内心真的不会感到疲惫和失望吗?
我望着他,小声说:「我真没事,而且,咱们报警的话,肯定得喊监护人来吧。
」我猜他大概率是不想让阿姨知道这件事的。
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么愤怒地反复质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