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咽了口唾沫,终于提起勇气,「妈,我工作没了。
」「哎呀,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我还以为你和小玉闹矛盾了呢!」她看起来竟然一脸轻松,她的放松也感染了我。
「嗯,等我养好了身体回去再找工作。
」在家里的几天我前所未有的轻松,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起来吃完母亲准备的饭便去后山上散步。
这么多年没回来,我竟不知道,原来乱七八糟长着灌木的山,如今已是连绵的青翠。
政府指导乡亲们种茶,丰收了便以指导价收回去。
我父母也有几亩地,父亲很珍爱他的茶树,每天都在地里劳作,天黑了都舍不得走。
我去给他帮忙,却屡屡被他赶跑,我快三十的人了,比他高了一头,他竟不舍得我干一点儿活。
没等我七天的中药喝完,小玉已经不干了,一个接一个电话地催促我,要我赶紧回去找工作。
我告诉她我想歇一歇,可是她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她告诉我上班有多辛苦,带孩子有多辛苦,哭着哭着,就骂了起,骂我不负责任,骂我是缩头乌龟。
我一直扛到七天的中药喝完才回去。
我走的那天,母亲送我到车站,在我转身的时候,她在我包里塞了一只信封。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厚厚的两沓钱。
母亲已经跑远,我只得带着钱上了车。
我在车上给她打了电话,她告诉我,那是她和父亲这两年种茶挣的钱。
他知道我没工作不容易,让我先拿着用。
一时间,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当我拿着一个月两万的工资时,我何曾给过他们钱,可如今,自己不行了,却得靠他们接济。
我把钱藏了起来,我不忍心用。
可我没想到,这笔钱竟成了我离婚的导火索。
我回到城里,用了几天时间把小玉和岳母哄好,带了几天孩子,我又出去找工作了。
可是市场根本没我想象的乐观,我要拿到以前的高工资,几乎是不可能了,我似乎必须得接受收入下降的事实,才能找到一份工作。
终于,我最后选定了一家稍微大型一些的企业,月薪大概一万出头,有单休,年底也有绩效。
可是工作的第一周,小玉从我的包里翻到了母亲给我的钱。
她认为我这些年一直存私房钱,在俩人最艰难的时候也不肯拿出来。
我们为此大吵大闹,岳母也在旁添油加醋,说要拿我身份证去银行查,看我有没有别的户头。
而小玉,竟然同意了。
这一次,她挑战了我的底线,原来这么多年,我的工资卡都交在她手里,竟没有换来她的信任。
于是我告诉她,「好,你去查,如果查到我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