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曲华裳的步伐走的更快了。
穆澜仍然是这么不疾不徐的跟在曲华裳的身后。
一直到两人回到了凤清宫内。
穆澜站在凤清宫的宫门,安静的看了一阵,低敛下的眉眼藏起了自己翻滚的情绪,再看着凤清宫几个清晰现眼的牌匾,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血腥无比的画面。
荷香被杖毙。
凤清宫内的奴才瞬间人头落地。
她的哀嚎无人听见,不满百日的孩儿在这被人挖了心。
她的身体灌注了水银,肌肤撕裂,窒息而亡。
……
这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却成了穆澜一辈子的牢笼,不管何时何地的想起,总是带了几分的窒息。
这样的窒息,让穆澜的情绪不免有些激动,隐藏的再好,脚下的步伐也下意识的跟着踉跄了几分。
忽然,穆澜的身后传来迥劲的力道,她整个人贴着坚实的胸膛,但却不是穆澜鼻间熟悉的气息。
那是李时元。
穆澜的神经紧绷。
而曲华裳也已经看见了李时元,笑了笑,眉眼里尽是不赞同:「太子,你这人来的倒是快。本宫才把人带回来,你这后脚就跟来了。」
李时元倒是好脾气的哄着曲华裳:「儿臣只是刚好下了朝,来给母后请安。」
「哼。」曲华裳冷哼一声。
李时元的那点心思,曲华裳怎么会不明白。
纵然不满李时元对穆澜的喜欢,曲华裳也不会当面让李时元没了面子,只是淡淡的提醒李时元:「太子不要忘记了,你和穆澜还未曾大婚,在宫内私下走动频繁,只会落人话柄。何况,大婚前,穆澜也是从宫内回到穆王府,从穆王府出门才合乎礼节。」
「谨遵母后教诲。」李时元倒是心情不错。
全程,穆澜一言不发,就只是这么站着。
李时元靠的很近,那气息瞬间笼罩了穆澜周遭的空气,穆澜一言不发,甚至神经紧绷。
好似在凤清宫遇见李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