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几乎也在李时裕离开的瞬间,穆澜就已经坐起身,安静的看着窗外,窗外仍然静谧一片,并没引起任何的声响。
穆澜知道,这人已经平安离开。
……
接下来的两日,皆是如此。
李时裕会在傍晚的时候出现在穆澜的屋内,而荷香已经从第一日的震惊变得淡定无比,碗筷还是只准备了一幅,但是菜色却多了,分量也多了。
穆澜和李时裕是用同一副碗筷,分食了。
入夜的时候,两人仍然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几乎不曾说过话,偶尔两人的眼神会不经意的碰撞在一起,而后,穆澜就会光明正大的看着李时裕。
而李时裕却始终只是抓着手中的野史,安安静静的看着。
一直到李时裕忽然开口:「秋祭你有去吗?」
穆澜安静了下,给了答案:「太子未曾去,我身为太子妃,必然也要留在宫中。」
这个做法是合情合理的。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然秋祭,穆澜是不可能离开。
若是李时元跟着去了,这也意味着,李时元是彻底的从权利的核心区被人拽了下来,所以,不管是哪一点,都不可能成立。
这个道理,穆澜明白,李时裕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想起秋祭,穆澜的心头始终压着一丝不安的预感,很久,她才认真的看向了李时裕:「四殿下在外,多加保重,凡事切记注意小心谨慎。」
李时裕看了一眼穆澜。
穆澜以为这人又要调戏自己的时候,李时裕却忽然淡淡开口:「穆澜,为何本王总觉得很多事都在你的预知之内?」
不是李时裕第一次问穆澜这个问题,但穆澜的答案总是一致:「四殿下想多了,提醒殿下小心谨慎是人之常情。」
多余的话,穆澜没再解释。
李时裕倒是也没多问。
直至入夜,李时裕亲手帮穆澜更衣,再一一脱去发饰上的珠宝,看见穆澜的发饰上始终带着自己送的那枚簪子,李时裕的薄唇微微上扬。
「怎么不见你戴玉镯?」李时裕忽然问道。
穆澜安静了下:「太打眼。」
宫内是是非之地,就好比穆澜能发现曲华裳的衣柜里藏着一件李家的喜服,也没能保证,没人知道这个玉镯是已逝的容妃娘娘的。
只要有一人发现,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安全起见,穆澜是不可能戴的,再说,玉镯一旦戴上,就很难摘下,穆澜没必要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这个道理,李时裕也一样明白,他嗯了声,过了一阵才说着:「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光明正大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