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规矩都没了。
穆澜沉了沉,没说话。
荷香都有些咋舌,就连门口的奴才都傻眼了,偏偏穆澜没动,奴才们也不敢说什么。
这事好像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一连几日下来,皆是如此。
连心看起来是在穆澜边上伺候着,但是却显得不情不愿的,穆澜让连心去做的事,连心总是姗姗来迟,做是做了,但是没一件事是点子上的。
穆澜倒是不温不火,连带把连心的胆子养的越来越大了。
而东宫的奴才也看不透穆澜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对连心客客气气起来,最重要的是,这几日,李时元入夜的时候都有回来,也都是在穆澜的寝宫之内。
但是李时元就好似不知道东宫发生了何事一般,不曾过问。
就不知道,是真没过问,还是假没过问了。
结果,忽然有一日,东宫被彻底的禁声了,人人自危,奴才们更是大气不敢喘息,站在后厨的蒸笼面前,安安静静的,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多看蒸笼一眼。
李时元一声令下,连心被被侍卫带走。
就连东宫的奴才都一并被叫到了蒸笼前,大家被吓的瑟瑟发抖,因为谁都清楚的看见,连心是在尖叫声里,被关入了蒸笼。
甚至,蒸笼的盖子都没刻意的合紧。
外面的奴才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蒸笼里面的连心,一点点痛苦的死去,拼命的挣扎,却无任何逃脱的力气,全身被捆绑再一起。
而蒸笼的温度不断的上升。
这样的折磨,是极为痛苦的。
甚至,这个痛苦的过程是极为漫长的,但是周围的人,就只能这么机械而麻木的看着,面色惊恐。
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杀鸡儆猴。
李时元边上的侍卫朗声道:「这奴才,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在东宫,切切牢牢记住,太子妃娘娘是可以左右东宫的一切,太子妃娘娘心存仁厚,不说不问,不代表太子殿下不知,东宫自是容不下这样的刁奴。今日之事,你们要牢牢记在心中,若没伺候好太子妃娘娘,就如同没伺候好太子殿下,结果是一样的。」
奴才跪了一地:「奴才谨遵太子殿下命令。」
而蒸笼内的连心,一点点的没了力气,就算悔恨,就算怨恨,就算愤愤不平,也终究随着生命的消失,而渐渐的淡去。
这一座深宫,没人会再记得连心这么一个人。
……
穆澜安静的站在寝宫,好似对外围的一切丝毫没有任何的兴趣,她的一旁跟着荷香,荷香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自然,东宫发生的事,荷香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