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高但很壮硕,拎起府尹就跟拎小鸡崽子。
崔成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差点尿裤子,“王,王爷!王爷明察啊!”
三十多岁的人,先前的官威架子一去不复返。
他抱着霍刀的腿不愿动,哭天喊地,“求王爷明鉴,马中针的事,真的不是下官做的!”
没想到。
“嗯,本王知道不是你,我们先来计较,第一件事。”
第,第一件事?
崔成益满以为现在他们说的就是王妃从马上摔落,不然还有什么事?
“王爷,您是说?”
符栾靠在椅子上,勾唇,“你,不是很想要本王的女人么。”
如晴天霹雳,崔成益被符栾说得心头一震,吓到失语。
他清醒过来后马上不断地以头抢地,“王爷恕罪,下官那时真的不知这位夫人是,是王妃。”
“不然,不然就算借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造次!”
符栾笑了声,“所以,你想了么。”
崔成益冷汗涔涔,他,他怎么可能没想。
他甚至都在心里描摹了遍王妃的妖娆身段,他想触摸她的美艳,薄背,纤腰,他不断盘算着,这样的女子在床事上会让男人多么舒爽。。。
“王爷,王爷恕罪,下官错了!下官真的错了!”
符栾笑意越深,眸色越冷。他的手在苏明妩的后腰游离,柔软的触感第一次没有消减他的怒意,反而让他戾气更盛。
就连符璟桓,他也只会给一次机会,敢妄想要他的私有,就必须承担后果。
霍刀很明显地察觉符栾情绪的不妥,他不敢再拖,直接搬来张木头椅将人捆住,利落绑了个死结。
随手扯下衣摆布片,揪成团就往崔成益的嘴里一塞。
“唔——唔——!”
崔成益不能说话,便带着椅子乱蹦跳,频频朝着符栾弯腰,他想磕头请罪。
霍刀不得已,一屁股坐到崔成益腿上压住,他心忖,这些文臣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忍不住出声:“王爷意思先要你只右眼,其他容后再说,你要是乱动,我刺地不干脆,难受的可还是你啊。”
崔成益听到他这句‘劝慰’,眼睛登时瞪大,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雍凉王,腿软的直接没了力气,再也蹦跶不起来。
“王爷,属下就在这儿动手了。”
符栾扫了眼不远处摇摇欲坠的卢氏和柳氏,嘴角弧度嘲讽,“做吧。”
其实就她们这浅薄的手段,他光坐在那,看了表情,就已一清二楚。
急什么呢,等教训完崔成益,一个都逃不掉。
霍刀从腰间拔出西凉惯用刑罚的银质粗针,针头尖窄细长,在烛光下泛着粼粼波纹光泽。
他那看起来笨拙的粗粝手指,捻起这么细致的杀器,竟然异常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