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恭毕敬地说完,手里细细摩挲着那块发着冷光的玉佩,等着赵辛开口。
「哼,」他似是轻蔑地一笑。「本王如何相信你?」
「那小女子确实毫无法子,夜闯殿中愿以死谢罪。」我低头郑重地向赵辛行了一个礼。
赵辛松开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区区女人,还不配死在本王的剑下。」
我溜出宫的时候,月已上了柳梢头。
蹑手蹑脚地回到院子里,毫不费力便能嗅到花香,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初初居然背着我大半夜偷偷独自出来赏花。」
「你怎么还没睡?」
赵玄掩手打了一个哈欠,「白天睡够了,夜里睡不着,就出来看看月见草,没想到初初狡猾,居然先我一步。」
我放平了呼吸,
「你那块玉佩我弄丢了。」
「本来也是赠予你的,来投奔的一件薄礼罢了。」
「可惜了,说不定还能卖点钱。」
赵玄突然向我靠近,温热的呼吸穿过我的发丝。
「血渗出来了,」他拿着手帕伸向我的脖颈。
我昂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不知道是被哪棵树的枝桠刮到了。」
对于赵玄,我连一个认真的借口都懒得编,他爱信不信。
「这树枝可真是锋利,伤口这样整齐。」
「世间万千,无奇不有。」我试图用自己的气势迫使他信服。
他嗤笑了一声,顺势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在我耳边呼出温热的气。
「你说什么,我自然相信什么,只是,别太勉强自己了。」
他最后一句说得极轻。
「夜深了,我回房了。」我脚步慌乱地关上房门。
我尽力去忽视脑海里赵玄看向我时专注的双眼。
眼下我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天我起了个大早便出门了。
「公主,彭将军被调往镇压起义了。」
「赵辛疑心极重,我假借彭将军的名义和他对峙,他就算不会完全相信我,也绝不会放任一个心腹大患留在身边。」
「彭将军一走,我们胜的几率更多了几分。」
「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