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一旁多看了两眼。
婢女恰好在这时奉上茶,还不忘提点谢清麟:「二公子,奴婢记得驸马的忌辰就在这几日,如果殿下心情不好,许是因为这事。」
谢清麟漠然地、轻蔑地道:「提周显洛做什么?狼子野心,何足挂怀?」
我第一次听见谢清麟这样说话,不见温润,多了几分精明刻薄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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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周显洛。
不止谢清麟一人这样说过。
他是定北王的长子,亦是被送来京城的质子。听说是父皇倚重,才将我许配给他。可父皇也嘱咐过我要多些留意他的动静。
我什么也留意不出来。
可是朝局动荡的那段时期,有证据指向他与反贼勾连,父皇是这样说的。
父皇那日立于御案前,面无表情道:「如若是真的,定北王一族才是恨不得就地诛杀他的人。若是假的,他也太无能了,丢尽了周家和皇室的颜面,这样轻易就被钻了空子,不知将来还能出什么事。」
「就这样定下吧,小六,听话。」父皇继续说。
于是周显洛的下场也定了,而我这边,许多人都在暗中疑过我是否为驸马搭过一把手,只是不好宣之于口。
我静静地立于廊下,想着父皇对周显洛的处置,不知不觉就过了半盏茶,风也小些了,我抬足向谢清麟走过去。
谢清麟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脸上不知何时挂上了温煦的笑意:「我可等久了。」
我轻手拍去谢清麟肩上的碎花,道:「我既不想与你断了来往,可又不愿再在公主府见面,扶风巷里也有我的一处宅子,以后就在那处。」
谢清麟脸色微凝,笑意忽然匿了。
「为何?」谢清麟问。
我摇摇头,只道是那里安静,转身就回了内殿。
我在内殿里细细地修剪花枝上的尖刺时,婢女来问我:「二公子走了,他以后不会不来了吧?」
「他会。」薄薄的刀刃一合,细刺全落了。
婢女不出声,可眼里写满着不信。
我确实一连好几日见不着谢清麟的人影。
我感到寂寂时,刚从宫里请安出来的兴阳郡主带着位乐师来看我。兴阳是个心大的主儿,她并不把外界那些对我的揣测放心里。
只是我未曾想到,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周显洛的小妹妹,我的小姑子简儿,正当嫁龄,不日就要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