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拜完堂,色欲熏心的原主还没享受洞房花烛夜,男人就被朝廷征去当了兵。这一走就是两年,留下好赌成性的婆婆王氏,三个四岁的孩子,尖酸刻薄的兄嫂,还有两年的干旱饥荒。
她穿来时,恰逢婆婆王氏欠下大笔赌债,卷了家里所有钱财跑路,原主欲将小孩卖掉抵债,失手溺死了大的后,又把主意打到两个小的身上。
不得不说,沈云升真是个小机灵鬼,以牙还牙砸晕原主,既成功脱了身,还甩掉了恶毒后娘,只是现在当事人换成她自己,滋味属实不美妙。
原主是恶有恶报死了,可她堂堂末世囤货大佬,造了什么孽要来收拾这堆烂摊子啊!
姜娇儿确定自己无法回去后,逐渐接受了现实,既来之则安之,她不信这地方还能比末世更可怕。
她按着记忆回到原主住的又破又小的土房,脏乱的院子里,沈知宝浑身湿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沈云升和沈小甜趴在他身上哭着喊着。
“呜呜呜……大哥他没气儿,是不是死了……”
“别胡说!大哥他不会死的!大哥你快醒!快醒来!”
沈云升眼眶通红,使劲地摇晃着沈知宝,沈小甜哭得正伤心,抬头看见姜娇儿,吓得一抖,打起惊嗝。
沈云升也发现姜娇儿,立即起身将妹妹护在身后,幼兽的眼神充满不安和警惕。
原主脾气暴躁,平日就对孩子非打即骂,这次更是歹毒的将沈知宝按在水缸里直到人不动弹了才罢手……
如今自己顶着“姜娇儿”的皮囊,只能尽量挽救,她见沈知宝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眼睛一亮,“让开,他还有救!”
沈云升拦在她面前,一脸倔强又警惕,大声质问:“你又想干什么!我哥已经被你淹死了,你还嫌不够吗?”
姜娇儿不跟他废话,先趴在沈知宝胸腔听他的心跳,又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气渡了过去,再双手交叠,在他胸骨中段进行心脏按压。
这番动静把村民们都吸引了过来,众人哪见过这种救人的方式,顿时哄闹起来。
“丧了良心的东西!娃儿还那么小,平日里打上两下就算了,现在居然把娃儿淹死了!呸!”
“就算那不是她亲生的,好歹养了两年,一点感情都不讲,要是沈二郎回来,肯定饶不了她!”
“听说王氏欠了李赌头一大笔债,她肯定是想卖掉三个拖油瓶……”
沈云升闻言更是惶惶不安,他上前推了姜娇儿一把,“你滚开!我哥已经死了,你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吗?”
“我是在救他,他还有气!”
“哪有这样救人的?”邻居孟婶子呸她一口,“就算这孩子还有气,叫你这么一压,也压死了!”
姜娇儿见解释不清楚,索性闭了口,直接将人给扒开,她又给沈知宝渡了口气,按压他的心脏,如此反复几次,直到沈知宝从肺间重重咳出一口水来。
“咳!咳咳——”
“大哥!”两兄妹喜出望外,连忙将沈知宝扶了起来。
姜娇儿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得篱笆院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姜娇儿!给爷滚出来!敢打伤爷的手下,胆破天了!她家孩子呢!快给我绑了!”
李赌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赌棍,王氏就是输给了他一大笔钱,他带着一群跟班,挤开围堵的人群,指着最皮实的沈云升。
“就他,给我带走!”
三个孩子满脸恐惧地往后缩。
两个跟班大步上前,姜娇儿拦住他们,“李赌头,孩子我不卖了,给我几天时间,王氏欠你的钱,我帮她还。”
李赌头上下打量她一眼,“不卖孩子,你拿什么还?要我说,你干脆老老实实去窑子揽客,反正你家男人不在,也省得出去偷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