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昭低低应了声,嗓音带着烟酒浸染过的沙哑。
我不想打扰他,也不想听他跟我倾诉他的心事,转身就要走。
手腕被他一把握住,他轻轻一拽,我就跌坐在地上。
不是说结婚之后就不让我加班吗?
这难道不算变相加班吗?
我刚想开麦骂他,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
祁昭眼圈猩红,啪嗒一声,眼泪掉了下来。
我微微蹙眉,震惊写在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我语气温和了点:「你哭什么?」
「你睡了我就跑了,我连戒指都买好了,就想着跟你求婚,可是我怎么打电话你都不接,」他哽咽了下,眼泪越流越多,「我去你公寓找你,结果你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我没想过还能在这里遇到你……」
他脸色一红,猛地推开我,捂着嘴就朝卫生间跑。
他的呕吐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给他倒了杯蜂蜜水就回房间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祁昭帮我举办了葬礼,葬礼上他一言不发,整个人挺得笔直。
葬礼结束后他抱着我的骨灰回到了他家里。
房门关闭的瞬间他的脊背也瞬间塌了下来,他抱着我的骨灰盒哭得泣不成声。
我想过去安慰他,却被困在一旁,根本没办法接近他。
我只能静静地看着他抱着我的骨灰盒说话。
「我一直是你的匿名资助人,你能来给我做秘书也是我要求的,我帮你打通了一切门路,」他抽了抽鼻子,「我就是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我的手在抖,从我15岁起就有一个匿名资助人资助我的一切生活所需,我靠着那位匿名资助人的帮助才能安枕无忧地一直读到大学毕业。
「秦雪,别怕,我马上就来找你。」
他在骨灰盒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我怔怔地僵在原地,看着他用威士忌咽下安眠药,再用水果刀在自己手腕割下一道又一道伤口。
最后他抱着我的骨灰盒蜷缩在床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消亡。
祁昭根本就不是猝死的,他是自杀。
我是祁昭摇醒的。
祁昭身上还带着酒气,祁昭摸了摸我的脸,我才意识到脸上一片冰凉。
我哭到枕头都湿了。
祁昭拇指摩挲在我眼角,轻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