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年轻,应该还可以活将近二十年。
回到家,我看着抽屉最底层的戒指,开始发呆。
我是寄养在叔父家里的。
死不死其实无所谓。
可我死了。
闻溪呢?
xx19年9月30日
最近都躲着闻溪。
她打来电话问我在做什么。
旁边有医生在给我做记忆复建。
我挂掉了她的电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哭鼻子。
等下该怎么哄她呢。
发愁。
xx19年10月4日
走出地铁,我第一次迷路了。
脑海里原本熟悉的路线。
像一团被扯乱的毛线,杂乱无章。
闻溪找了我很久。
散步的路上她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太住。
我开始意识到。
我是真的生病了。
好怕有一天我会连闻溪都记不住。
xx19年11月7日
今天进行了认知测试。
我开始有轻微的认知能力倒退。
医生建议我,出国接受更好的治疗。
出国的话。
就不能和闻溪天天见面了。
xx19年12月31日
收拾病例和行李,心力交瘁。
最近没有打开日记。
我犯了一个最愚蠢的错误。
我没有告诉闻溪自己要出国。
其实这样也好。
反正我做好了死在那里的准备。
xx20年1月1日
到Baltimore了。
我是个很可耻的逃兵。
虽然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