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年轻时候纯白如纸的你,怎么会在成亲之后,整天和丈夫的其他女人勾心斗角的争宠;我不懂,贫穷时和丈夫相互扶持的你,怎么会在家境飞跃般的转好之后,天天担心丈夫养小三大吵大闹却越走越远;我不懂,当时明媚如花的你们,是如何接受你们的丈夫日后会有三妻四妾的理论的!”
她一连三个不懂,片刻没有停歇,层层叠进。
震得一众忘却出现的正室夫人们,顿时眼泪满襟。
长乐坊的姑娘们似乎也颇受气氛感染,纷纷低低抽泣起来。
场面一时愁云惨淡,卿宁一时也被自己的长篇大论惊住了。
她向来说话不多,今天却已经是在风头浪尖上,不得不以唇枪舌剑去解决。
略一停顿后,继续说道:“你们今天怨恨别的姑娘夺了你丈夫的心,要杀了她也好,要划花她的脸也罢!难道你们不觉得问题追根揭底是出在你们自己和丈夫身上吗?”
“我们有什么问题?”
“我每日将老爷照顾的无微不至,婆婆那里晨昏定省,从未有过一天的懈怠!”
“四方邻里,我桩桩件件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说了老半天,总算是把问题引回了正题上。
卿宁站的笔直,面上正色道:“色衰而爱弛便是最大的问题!”
身侧的杨夫人不由自幼的摸上自己的脸颊,还有不少和她做同样的动作的。
摸着早已不似年轻时紧致细滑的皮肤,便是再多的水粉也补不回来。
在看一眼,丈夫嫩的能掐出水的相好,脸上更是愁云满面了。
韶华易逝,一去不回头。
“你们其实早就知道他们外面有女人,只是没有太过分不愿去撕破脸,到了今天一步,你们又不愿意承认,这些女人是真的比你年轻漂亮,所以就将全部的原因的推到了这名为醉美人的胭脂上面!”
她一语定因。
“那不过她们现在年轻罢了,再过几年还不一定比我们好呢!”
“说的是,当时我们这般年纪……”
一说想当时,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卿宁连忙打断,面上带着不解问道:“乐坊歌姬都知道以色侍人,要保养这张脸,你们怎么就不知道?”
一众夫人们愣住了,这有让容颜回春奇效的醉美人胭脂在售卖,长乐坊的姑娘们能用它勾走夫君的心,她们为何就不能用它赢回来?
舍近求远,有绝佳的方法不用,却偏偏要走两边都没法见人的法子。
末了,卿宁看样子觉得差不多了,朗声道:“爱自己的女子才是最美,其他的一切都是水月镜花!”
片刻的沉寂过后,一众夫人们的购买欲蜂拥而起。
“公子,我要订胭脂!”
杨夫人第一个高声道。
“我!我也要十盒!“
“我先我先,我要二十盒!”
卿宁额间微汗,都说女人的购买欲是一众十分惊人的力量,今天一见,就是古代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