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照片,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用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腿,随口道:「没有啊。」
「我没接她的水。」宋知槐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当时就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让她以后不要再给我送水了。」
「挺好的。」我说。
室友走过来,提着袋子晃了晃,「片子出来了,咱进诊室吧。」
我点点头。
宋知槐一顿,问:「你在哪儿?」
我慢慢站起身,声音带着隐忍的痛:「我在医院,先不说了。」
话音刚落,我就把电话挂断,在室友的搀扶下走进诊室。
没什么问题,就是韧带损伤,但也需要养大半个月。
回去的路上,我忽略掉宋知槐打来的十来个未接电话,只简短地回了他的微信。
「阿虞,你受伤了吗?」
「嗯。」
宋知槐没再发来消息,我也没等。
情绪崩溃后只余疲惫,没什么能再使我情绪波动。
几乎是回到寝室,我就立刻倒到床上闷头大睡。
大概是睡得太早,凌晨4点多我就迷糊转醒。
宋知槐发了一条微信。
我眨眨眼,边适应光线边去看。
「阿虞,我到你们楼下了,你睡醒了就下来,我带你去吃早饭。」
我又忙去看时间,消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
11
整个人瞬间清醒。
我咬牙拖着肿了的腿,轻声出门下楼。
隔着一楼洗衣房的玻璃,我看到了宋知槐。
四月初的黎明,依旧寒气侵骨。
但他只穿了件薄的冲锋衣,是在我们那个省才适合的衣服。
他看到我一瘸一拐地靠近,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我打开窗户,跟他隔着防护栏。
「怎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
我们同时开口。
宋知槐一顿,还是又问了一遍。
我坐在窗台上,跟他说了事情经过,说完他又让我撩起裤管给他看。
他看着肿了的地方皱起眉,抿唇道:「是不是很疼?」
我点点头,「可疼了。」
他还想说什么,我先打断了他:「我先去找宿管阿姨帮我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