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特别猛,我想起一个词语:交公粮。
我心里泛着恶心,我有轻微洁癖,这事儿虽然存在巨大不确定
性,但整个过程,我像吃了只死苍蝇。
「老婆,你今天兴致不高。」完事后,赵正宇从后面抱着我,
「是不是给人治疗又听见什么了?」
我「嗯」了一声。
我们这一行,很多人以为我们心如明镜,是空谷幽兰般的存在,事实上,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心理有问题的人。
正所谓「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客户心里那些小怪兽,多多少少会投映到我们的心里,变成新的小怪兽。
大多数时候,我们能自我调节,实在不行了,就找同行帮忙。
「是个常年出轨的case。」我随口胡诌,「男的出名的花花公子,之前在外面偷吃,后来被老婆发现了,干脆把外面的女人往家里带。」
「那个老婆,也就是我客户,很痛苦。」我翻了个身,皱着眉,「你说你们男人怎么这么花心?」
「你这个是典型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赵正宇在我腰部软肉上捏了捏,「不是所有男人都花心的!花不花心主要看他们道德底线。」
「有的男人没有道德底线,见一个吃一个;有的男人,譬如你老公,道德底线就很高,这辈子第一个是你,最后一个也是你。」
我从他的微表情里没看出任何问题。
没看出问题是正常的,能看出问题才是不正常。作为大学数学系副教授,纯理工男,论智商,他碾压我。
2我和赵正宇在读书那会儿就认识了。
我和他都是本硕连读,我心理学系,他数学系。我们谈恋爱的
时候,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强强联合,理性与理性碰撞。
硕士毕业后,我们毫无意外的结了婚。
他在学校任教,带本科生,在职读博;我在导师的支持下,在
父母财力帮助下,开了家心理咨询事务所。
我主修应用心理学,催眠是应用心理学的分支。
国内心理学起步晚,早年,人们别说对催眠,就连对心理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