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也没用,不过庸人自扰。
即便如此,他还是道:「皇上还问起你了。」
「我?」盛云霖微愣,「他问什么了?」
「他问你是否也在京城,我说是。」谢斐顿了顿,又道,「我还跟他说,我们很快便会成亲。」
「……他怎么回的?」
「他说,既是他阿姊的堂妹,那也算是他的妹妹,他自然是要添妆的,也算是为先前在江宁的冒犯而道歉了。」
盛云霖「嗯」了一声,道:「看来他没有认出我,还好。」
「难过吗?」谢斐问。
盛云霖摇摇头:「又不是小孩子了。」
陈煜没有认出她,她明明该庆幸才是,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次日,盛云霖便搬去了澈园。而谢府则在宣夫人的掌理之下,开始准备一应嫁娶事宜。这时京城上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一掷千金买下了澈园的那位,竟是云南侯府家的嫡女,且已许给了谢家。
更有人传,谢影湛刚刚归京就进了宫,皇上留他说话到很晚。恐怕皇上重新启用谢大人,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谢家这是要双喜临门。
一时间,谢府的门槛都要被前来道贺的人给踏破了。
但更令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盛云霖刚给澈园置办好了丫头和管事,宫中便派了人过来。通报的小厮是外头采买的,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直奔内院向盛云霖汇报,临到门前还摔了一跤。
——陈煜真的来给她「添妆」了。
大太监黄喜亲自带着人,送来了几十箱的嫁妆。黄喜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对盛云霖道:「这是陛下让礼部按郡主的规格置办的呢!」
又道:「老奴虽然是初次见到盛姑娘,却觉得十分亲切。姑娘真的和当年的长公主殿下长得很像啊,难怪陛下这般看重您和太傅大人的婚事。」
盛云霖心里想,当年黄喜见到她的时候别提有多小心翼翼了,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儿,哪儿来的「亲切」可言?这会儿倒是笑成了这般模样。
盛云霖按规矩叩谢圣恩,又让澈园的管事封了百两银子给黄喜。
黄喜说了「太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