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指尖便冒出一条细细的槐树枝儿,勾在她爹的手指
上。
宗吾一愣,眼神柔地能滴出水来。
生怕一个动作吓着小女儿,半天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笑得停不下来,「我们槐妖可没那么脆弱,她没轻没重的,
可别伤着你。」
宗吾眼神柔和,「不会。」
又过了几年,小孩儿长大了,我喜欢叫她珠珠,宗吾便也随
我,没觉得哪里不好。
他是个宠女儿的,三岁时,便让她骑在肩头够果子吃。
直到有一年,从来没跟我红过脸的宗吾,没头没尾地将珠珠训
了一通。
原因竟是小姑娘趁着我和他爹没看着,自己跑到人间调戏男子
去了。
宗吾冷着脸,「这都是跟谁学的!」
小丫头委屈巴巴道:「他们说,娘当年,就是这么勾引的你!
珠珠也想有一个夫婿!」
这一句话,把我和他爹堵得没了话。
我屏住呼吸,以为下一刻自己也会挨骂,谁知宗吾冷着脸道:「并非人人都有你娘亲这般好的眼光,你眼力尚浅,以后不得胡作非为!」
我努力忍着笑,半天没憋住,扑哧笑出来。
当晚,宗吾摁着我在床上好一通教训,美其名曰,要生个儿子出来,替我们看着珠珠。
我累得狠了,连连求饶,宗吾脾气未消,只淡淡道:「自作孽,为夫只好费心管教了。」
番外2
第二年春,珠珠有了一个弟弟。
不过弟弟自小跟她不一样,比如她可以长出藤蔓,挂在爹身上荡秋千,那小家伙浑身散着一股看不见的光晕,明明是个人,却总觉得跟普通人不一样。
后来她算是明白了,他随了爹爹,当了宝华寺的俗家弟子,平日里回来,便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寸步不离。
她看美女要跟着,调戏男子也要跟着,甚至去个茅房,都要规规矩矩地守在外面。珠珠恼火极了,想跟他吵,却吵不起来。
向爹爹告状,不理,娘亲听爹爹的话,每次都是笑而不语地推
爹爹出来挡枪。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珠珠离家出走了。
她发誓,一定要找个如意郎君。
刚出家门二十里,遇见一群道士。
其中几人识破了她,语气不善,珠珠打小在爹娘的手心里宠着
长大的,不曾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施展法力,薅了对方几根头
发丝下来。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