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色,这样好。」
「嗯。」成灏点点头,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今晚,宫里两个女人生孩子。与她有关,又与她无关。她是一个应该欢喜却又无法欢喜的人。
他与她闲话着家常:「阿钰那个人,聪明,但没有宛妃的泼辣,她进退有度,火候刚好。」
「圣上觉得好,就好。」
「官场上的事,最是复杂,守住初心的人太少太少。许多人,怀着济世的心入仕,可到最后,仍难抵富贵,裹挟于淤泥之中。孤多方查访过,阿钰的父亲是难得的清官。严家是官场最清贫的人家儿。阿钰出身如此家庭,德行定不会差。」成灏的话语间,似在告诉阿南,与胡宛迟、孔灵雁比,他觉得严钰更让人放心。
阿南想把内心中的疑惑告诉成灏,可她发觉,竟一丝证据也无。若无凭无据,捕风捉影,倒显得她搬弄是非,胡言乱语了。
阿南沉默着。她内心一遍遍地回想着严钰生产前的情景,那转瞬即逝的诡异,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呢?
不一会儿,到了雁鸣馆。孔灵雁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掌事宫女芷荷忙前忙后地张罗着。
成灏与阿南走入殿内,众人行了礼。
华医官禀道:「祥妃娘娘生产之时,用力过度,体力不支,昏过去了,但身体无碍。圣上与皇后娘娘请放心。」
乳娘将公主抱了过来。成灏抱了抱那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按规矩赏了诸人。片刻,见孔灵雁一直未醒,成灏便起身。他跟阿南说:「那会
子与兵部尚书商议陇西屯兵之事,尚书房还有许多奏本没有阅
完,孤先去了。现时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宫陪铣儿歇息吧。等
明儿,灵雁醒了,孤与你再来瞧她。」
阿南道了声「是」,起身,与众人一起恭送成灏离去。
成灏走后,阿南行到外殿,问孔良:「阿良,今晚你是否一直
守在这里。」孔良点头:「是。」
「可有异样?」
孔良摇头:「无有异样。」
阿南怅然若失地回到凤鸾殿。她觉得脑子里的疑惑明明快要溢
出来了,可偏偏眼前的一切告诉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华乐坐在榻上玩一个小小的木球。她口中念着:「好吃的。西
边。」阿南问道:「铣儿,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