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公主给我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自左到
右横贯鼻梁的疤。教中都是些乡下孩子,皆表示我就算有这道
疤,也比别人漂亮。
目前也已经基本排除了铁柱是小皇帝的可能——看他熟练地刮
鱼鳞的样子,小皇帝有洁癖,就算在冷宫吃再多苦,也绝对学
不会这把自己弄得一身腥的活计。
我真盼着生活能一直这么下去。
只可惜,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蓝莲教,不日,就要打皇城。
14
两年了。
我和铁柱一起在蓝莲教,已经整整两年了。
这两年,他从一个新入教的小喽啰混成了一个中上层干部,忙
来忙去,主要就负责粮草这一块。
打劫,他是专业的。
深入敌后,开仓放粮,左右扇风,四处点火,不仅让大家填饱
了肚子,也间接制造了多场敌军哗变,得名「干饭将军」。
挺吉利的称呼,就是不知道哪里有点怪怪的。
这次,教中高层交给他一个最为艰巨的任务:在大部队攻皇城
的时候,去天坛活捉赶去祈雨的皇帝。
这两年我有的时候也会想起小皇帝。
听说他这两年都没怎么回宫城,一直在陪琼花公主四处巡游,
也不知这遍地饿殍有什么好看的……哦,对,他们才不去并州
这种地方,江南水乡它不香吗?
他挥金如土,造大船游长江,极尽奢靡。
民怨滔天。眼看着叛军都要打到皇城根儿了,他倒不忘初心,想起并州的
旱情了,还要祈雨。
铁柱此行,照理说应该很顺利,但我总觉得不踏实。
我本就心慌得不行,偏他又脱了衣服勾我,我实在没忍住,在
出征前夜,把他给睡了。
他挣扎着说:「还没有买驴呢……还没有和你成亲呢……」
「闭嘴,可忘了你那破驴吧。」
遂扑到之。
睡完他,我当时就后悔了。
我后悔为啥现在才想起来睡他!之前错失了多少快乐啊!
固然仙界形貌出众的男子极多,我也觉得再不会遇到一个像他
这样值得一睡的人了。
毕竟与人亲近到这一步,需要太大的勇气;毕竟我这个人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