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氰菊酯,中毒,是一种广泛使用的杀虫类农药,对鱼介类毒性很强,可以对水生动物带来灭顶之灾。
我心里一凛,意识到出了大事,十五亩的鱼塘,三瓶子药进去,不光对水里的动物是灭顶之灾,对堂哥家更是,连我和我周凯安也不能幸免。
这边工人们已经被指挥着忙成了一团,抬抽水机,架管子,争分夺秒的要将鱼塘里被农药污染的水抽出来,尽量的减少损失。
可是已经晚了,碧澄的水面上,一下,一下,不一会就出现了一大片翻着肚皮的死鱼。
堂哥悲恸到崩溃,这十五亩的鱼塘,是他抵押了城里所有的房产才筹集到本钱承包下来的,更遑论一年到头的辛苦劳作,全都白费了。
周凯安气得脸都变了形,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段树棍,按着周妍往死里打,周妍被打的急了眼,开始口无遮拦,指着边上看热闹的那群孩子咆哮:
「都是他们逼的!他们不和我玩!孤立我!说我没素质!我呸!」
她又用手指着堂哥的儿子:
「还有你!你从小就和我作对,我以前真是打你打轻了!这次你居然联合他们一起欺负我!你不就仗着这是你家地盘吗?你家地盘有什么了不起,我说毁就给你毁了!」
话音未落,周凯安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周妍才捂着脸愤恨的闭上嘴。
原本期许的美妙十一假期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周凯安连夜盘点了所有积蓄,然后拉着我一起去给堂哥赔礼道歉,表示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们来承担。
堂哥没有言语,只是低着头闷闷的抽烟,坐在一旁的堂哥的儿子突然猛的拍了下桌子,拔腿就跑。
须臾,一个工人跑进来,手指着外面,惊慌失措:
「快快快,快去,你儿子绑了那个丫头,扔在粪车上,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抢了我的钥匙开着就跑了,我觉得要出事。」周凯安和堂哥急忙站起来往外冲,那人在后面追着他们喊:
「往南边那条路去了,快点追,还能追上。」
我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坐立难安。
周凯安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了,没有周妍的身影。
他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搂着我的腰,声音嘶哑又无力:
「老婆,你知道有多可怕吗,他们三个13岁的半大小伙,对
着妍妍拳打脚踢,骨头都踢断了,脸肿得和馒头一样大。我赶
过去的时候,她就躺在养殖场的粪堆上,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
个人…」
「我喊了好几声都喊不醒她,送到医院以后,医生说肋骨骨
折,尾椎骨骨折,膝盖滑膜受损,预后不好的话,以后走路会
瘸。」
「打她的人呢?」
「跑了,早跑没影了,车子扔在路边上。」
周凯安声音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