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司算计,功亏一篑。
不仅学业不能继续,还到了露宿街头的地步。
我坐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心软,决定再给她一条路。
我看着她走得越来越稳,看得越来越远,皱眉不甘的次数越来越少,笑得越来越多,我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我带她看山河百川,带她见识过人心险恶,让她遭遇世态炎凉,我让她看尽尝尽受尽。
我希望她眼光再看得远些。
一个沈彦而已。
区区沈家,又哪里值得她这么深的执念。
她和我遇见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我对待她的态度。
她向我请假,说是想处理一些私事。
我有些恼了,孺子不可教也!
我没管她,晾着她的假条不批,她倒是能耐,自己订机票跑回去了。
我跟着她回国,却不敢给她打电话,我喝了酒,懒得想她去哪遇见了谁做了什么,喝得烂醉,最后被大哥带回纪家。
醒来听大嫂说我昨天哭了,问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心惊。
大嫂笑我迟钝。
「你对人家女孩子心思这样深,你怎么自己还不知道。」
我没说话。
大哥在旁嘲笑我窝囊,还要传授我妙招,我懒得听他唠叨,自己都被大嫂吃得死死的,哪来的自信。
后来她回来时,脸上虽有愁容,却也阔达不少。
我知道她放下了。
但我心里又有些不安。
就像我之前买了她的证券,也没有帮到她,反而让她变得更惨,我有些担心,时刻盯着她。
我带她去见奶奶,大嫂借口大哥把我支开,我怕出事,说了违心的奉承话才从大哥那里脱身。
「知道你心里想着旁的事,咱家不看重门第,只一点,选了就别后悔,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出门时,听见大哥说。
我心里念着事,慌慌张张往楼下去,灯光洒在她身上,她不知听到了什么,笑得开怀,垂在额前的发丝晃晃荡荡的,我心里丝丝的酸胀。
别人说了些什么都不在意,只想和她说说话。
我问她聊什么了。
她说在说我上个月抱着奶奶哭的囧事。
唇边带着狡黠的坏笑。
我挑眉。
要是告诉她原因,不知道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大嫂是个话多的,我怕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连忙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