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心无愧。
此刻,沈太太看着我,当年游刃有余的微笑不见,眼神不可置信又满腔愤怒。
我却已经无感了。
她怎么想的,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好也好不好也罢,我都不在意了。
纪老太太的寿宴,全城的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区区沈家,又怎么敢缺席。
我像是个小辈,扶着纪老太太的胳膊,她带我见了很多她的老朋友,很多财经杂志、军事杂志上常见的人。
有人问我是谁。
纪老太太说:「小琛从国外请回来的明珠,小姑娘不容易也很努力,以后你会在新闻上常看到她的。」
我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扶着纪老太太入座,一桌全是长辈,我就站在纪老太太身后。
他们聊得很欢快,都是些轻松的话题。
纪老太太还聊到纪向琛上个月抱着她大哭的囧事。
我觉得好笑。
虽然插不上话,但是没有任何尴尬不适。
纪向琛从楼梯上下来,我脸上带着笑意,似有所感,我抬眸,和他对视,纪向琛收回视线。
他今天好好收拾过,再加上常年健身,浑身上下有一股资本家的狼性。
高叔华揶揄道:「还怕我们欺负小念?这么着急。」
我和纪向琛对视一眼,只一眼,他收回视线。
纪向琛没说话,问我:「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真能耐,挑了个捏得动的软柿子。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在说您抱着纪奶奶哭的事。」
纪向琛看着我,漆黑的眸底翻涌着未知,我避开了。
「奶奶,不带这样的,您让我在下属面前脸都丢没了。」他撒娇似的抱怨。
在场又笑作一片。
我却没了笑意。
我刚刚逾越了,轻松的氛围滋长了我的胆子。
我竟然打趣了老板!
好在纪向琛没有计较,也算是圆过来了。
晚宴结束,纪向琛招呼我:「走了。」
高叔华亲自把我们送出去。
路上她问了我们一些工作的事。
都不敏感,我一一答了。
有人把纪向琛的车开出来,我上了车,透过车窗看见高叔华在和纪向琛说话。
不知道高叔华说了什么。
纪向琛眉梢微挑,眼眸又亮又黑,坠着野心。
高叔华走了,纪向琛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