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国都这些平日闲散惯了的小兵又怎比得上常年战斗的边关将士。
结果自然是殷承胜了。
我在慈宁宫中焦急等待,可没等到殷承的人过来,却先看到满脸血污的德阳领着许多禁军。
德阳癫狂一笑:「只要抓了你们,殷承还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我们就还没有输。」
两拨人打了起来,平分秋色,谁也不占上风。
而趁着一片乱象,我看到德阳朝我走过来,我有些紧张,掏出腰间的匕首。
当年那么久的武艺不是白学的,等的就是今天这样的机会。
而当我三两下制住她时,却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
血液从裙下渗出。
我松开她,后退了两步,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德阳,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她似乎愣了一刹那,接着便仰天大笑:「都是天意,杨时岁,你作恶多端,注定要遭天谴。你的孩子,要同你一起下地狱的。」
我不敢置信。
眼见着她想趁火打劫,再度发起攻击,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短匕刺入德阳的胸口。
我学过医术,也知道人的致命点在哪里,这一刀下去,她大约也该穷途末路了。
我的孩子要下地狱,那你也一起吧。
意识被一点点抽离,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刹那,我眼前朦胧的景象,是那些浑身沾满鲜血的士兵,是殷承跑过来的身影,和他焦急的眼光。
他在我耳边大吼一声:「杨时岁!」
好吵。
再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经历丧女之痛后,很多回忆便都有些模糊不清。
只记得我的大哥跪在堂下,却还咬牙切齿,称我为妖妇,两代帝妃,动摇国本。
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杨家数代清贵,怎么就出来你这样一个女儿。」
可若不是我,他又怎能成为今天的他呢。
但我的心智也与原来不同,似乎这些闲言碎语与辱骂不再能影响到我。
其实仔细想想,我若不是今天的我,又能够怎样呢,嫁给权贵,或者给先皇殉葬?
女人在这个时代,便只能这样么。
二哥甩了大哥一巴掌之后,并未将虎符上交,而是郑重的放在我的手中,现下时局未稳,我恳求他暂时不要回边境,而是留在都城之中。
将虎符握在手中那一刻,我忽然感受到了权力的快乐。
我可以实现任何我想要实现的事情,我想要全天下的女儿家都可以做到如我一般,都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殷承在那天晚上说:「如若事成,我便封你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