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屏幕之隔,巫荻房间里开着空调制冷,而谢诩那边却需要暖气制热。
“喝酒了?”谢诩看着屏幕里眼脸有些红的巫荻低声问。
“喝了一些。”
巫荻嘟囔着,有些热地脱掉了方才去吃饭时穿的衬衫长裤,就这么在视频镜头下翻出谢诩给他收拾的居家服一边套上一边说话,“我好像知道自己的酒量了。”
他可能真的有些酒劲上头,就这么当着谢诩的面费劲吧啦地取大腿上的衬衫夹带子,黑色绷带纠缠着两条修长的腿,画面占了半个屏幕。
谢诩垂了垂头,微微抬了下手腕将屏幕放近了一些,另一端的声音源源不断传来,带着一丝微醺的含糊:“喝红酒鸡尾酒都算不上什么,就是不能掺白酒,不然谁喝了都头晕。”
巫荻有点后悔在几位中年人的谈聊下将几杯茅台喝了,毕竟他自己本就喝了不少,还帮两位女成员挡了不少白葡萄酒,后面掺上那几杯白酒是真的有点上头。
没等巫荻换好衣服去端架在一旁的手机,床头柜上的座机忽然响了,他一头浑水改变方向去接,谢诩的声音也适时传来说:“应该是点的宵夜到了。”
通话内容的确跟谢诩的意思大差不差,巫荻挂断通话后,他捧起手机歪头靠着沙发对着镜头明知故问:“你点的?”
“不是没吃饱?”谢诩看着这人懒散的眉眼温声说。
送上来的宵夜里头是热粥,里头还有一杯蜂蜜水。
巫荻空落落的肚子终于填了温热的东西,整个人舒服多了。
他吃东西的间隙谢诩去了个澡,对方回来时单手擦着发丝单手端着手机回房间,背景画面成了巫荻最熟悉的床头。
可能是之前分开过所以现在稍微分隔时间长一点巫荻都会下意识很想念,现在喝了酒情绪也就更外放,他抱着手机一直看着谢诩,垂着细长睫毛眼底的情绪含糊不清,忽然小声问:“你白天都在做什么?”
他并不是单纯地好奇谢诩做了什么,只是想听谢诩说话而已,所以谢诩事无巨细回答他,不论是从机场回公寓后晨跑,还是上午修改程序、下午跟几位学长修整项目计划。
他说话的语调没有巫荻活泼,几乎没有大起伏,像是在论述报告。
其实谢诩很想将这些讲述的有趣一些,但他天赋不佳无法让语言变得生动,这是巫荻所拥有的能力。
巫荻听他说话心情好了许多,仰头靠着沙发,突然说:“我还没洗澡。”
谢诩握手机的手指微不可闻地紧了下,关心问:“头还疼不疼?”
“现在没感觉了,就是有点困。”巫荻答道,又不明不白说:“不想挂视频。”
谢诩知道他最后一句是指要去洗澡了,温声说:“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