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谁弄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赵臻心底涌起,疼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冥冥之中,他觉得这横贯掌心的伤似乎是因他而起。
干嘛这么关心她?
徐幼莺回过神来,缩回手,红着脸有些不自在:「这是出生就有的,当然不疼。」
这还是第一次有除她爹以外的男人摸她的手呢。
她本想再多解释两句,谁想到一偏头却看到清贵的世子双眼泛红,眼泪都掉了下来。
不是吧!苍天为证,她可没胆子欺负世子啊!
「抱歉……」赵臻抹掉眼泪,勉强笑了笑,「我失礼了。
「唉,您怎么哭了呢?这就看着可怕,其实一点儿都不疼。我娘说看着像是用簪子划的,说不定是我上辈子和哪个心上人没能白头偕老,就划了这个等着这辈子相见呢。」
徐幼莺拿了帕子出来,踮起脚擦干了哭包世子的眼泪,然后俏皮一笑,故意道:「怎么办呢?不仅摸了我的手,还用了我的帕子,这下可就要娶我啦。」
本以为世子会斥责她一番,没想到赵臻却抓住了帕子不松手,展颜一笑。
「那就说好了,这帕子便是定情信物。我择日便去徐家提亲。」
什么说好了?什么定情信物?!她只是开个玩笑啊!
徐幼莺觉得这世子不太正常,虽然她也挺喜欢他的,但是两人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商户之女,怎么可能在一起?
「难道你刚才是玩笑话?」见徐幼莺没有回应,赵臻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神色落寞,「也是,想必你也看不上……」
「停。」徐幼莺强行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谁敢说看不上国公府世子啊?
她颇为无奈道:「莫非您看了我一眼就爱上我啦?」
赵臻眉头蹙起,反问:「一见钟情,有何不可?」
「可是,我们才见了一面。」徐幼莺敲着脑袋发愁,然后食指点在赵臻心口处,故意恶狠狠道,「而且娶我需得三书六聘,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更不许纳妾!」
哈,这下他总该清醒了吧?
「这有何难。」赵臻本来紧张得很,听到这些要求顿时松了一口气,认真道,「你说我俩彼此陌生,那可以先相处几月,若你不愿,我也不再强求。」
啊,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怎么办,好像无法拒绝。
徐幼莺还待说些什么打消这个世子突如其来的念头,一个小厮却跑了过来。
「世子爷,圣上来了,老夫人叫您赶紧去呢!」
皇上来了?今天可真是撞了大运了,不仅能看到并蒂莲,还能一睹龙颜。
徐幼莺兴奋地跟着赵臻到了莲池,正准备跪拜时却听见一道苍老却温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