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回过神了,自己刚才一冲动,这话不就等于是对刘晓梅作出了承诺了吗?他郁闷得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叫你满嘴跑火车,老子抽不死你!”
“你干嘛抽自己,有病啊?”看到牟辉阳抽自己的耳光,刘晓梅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事,刚才有一只蚊子落在了脸上,它嘴贱,我抽死它。”被刘晓梅这一问,牟辉阳臊得都快哭了。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是大雨倾盆,转眼间就雨过天晴,天空又是一碧如洗。
刚刚的一番话使两人都感到有些小尴尬,但是彼此的心却好像更近了许多。
刘晓梅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到:为什么刚才牟辉阳说要娶自己当媳妇的时候,自己心里不仅没有感到反感,好像还有意思窃喜的味道,更加荒唐的是自己竟然还说出了那样的话来,这不是间接地答应将来要做他的媳妇儿了吗?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里,刘晓梅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这小子品行虽然还不错,可一直都是油嘴滑舌一副不作调的样子,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不过一想到牟辉阳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爱护,她又觉得要是能够当牟辉阳的媳妇好像也不错。
牟辉阳当然不知道刘晓梅此时心里在想什么,看到她粉脸上时娇时嗔的有人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疼惜,忍不住暗自叹息了一声。
刘晓梅不仅温柔漂亮,还勤劳善解人意,这样的女孩本应该被人疼着护着,可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却不得不过早地与母亲共同肩负起家庭的重担。
但是生存环境如此,牟辉阳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地多维护着一些。
牟辉阳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叫龙窝村,之所以叫龙窝村,就是因为村子被龙首山余脉包围着,村子四面都是或大或小的大山,只有村子前面的两座小山要稍微小一些,小也只是相对而言,但是这两座小山山势较缓,进出龙窝村的道路,就是沿着村子前面两山之间的夹皮沟修造的,在两座小山的尽头,就是一条几十米宽的大河。
一条小溪宛如一条玉带般从山脚下沿村淌过,溪水十分清澈,泛着微波流向村外,各种鱼儿在小河中游动,偶尔还会有鱼儿从溪水中窜出,划出一条弧线后啪的一声落入水中。
到了山脚下一个水塘边,牟辉阳在水塘里捉了两条两尺来长的大花鲢,用水塘边的的系树枝穿着,快到家的时候牟辉阳给了刘晓梅一条,然后提着一条大花鲢走进院子。
夏季天长,此时还没有黑,他的父亲牟启仁正在园中编箩筐。
“爹,我整了条大花鲢,今晚我们改善伙食。”牟辉阳绕开对着自己摇头摆尾的老黑狗,对正在编箩筐的牟启仁说道。
“好啊,好久没有吃鱼了,老婆子,快将鱼拿去整好,我今天晚上要喝二两。”牟启仁笑着对屋子里喊道。
这个儿子在外人眼里虽然有点游手好闲的,但是牟启仁却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这小子还没有定性,整天忙村子乱窜,显得有些不作调,但是他对自家的小妹却很是爱护,对自己老两口很是孝敬,时不时的还能够搞点野味什么的回来打打牙祭。
“你个死老头子,一天不喝二两马尿你就浑身难受,还有你小子,怎么又将脑袋整破了,是不是又和那个打架了?这么大个人了一天也不知道帮家里干点啥,一天就知道逗鸡撵狗,捉鱼摸下的,也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庄稼。”牟辉阳的母亲程桂娟一边从厨房出来,接过他手中的鲢鱼,看着牟辉阳脑袋上缠着的布条骂道。
“呵呵,老妈,有什么事你吩咐,我马上就去干。”牟辉阳笑嘻嘻地对老妈说道。
“你也就修了这一张嘴,一手的鱼腥味,赶紧去将手洗了,我将鱼弄好就能吃饭了。”程桂娟在牟辉阳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催促道。
晚饭后村里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窝在家中看看电视,但是他因为今天晚上心理有事,所以晚饭后就早早地回到自己的屋里,仰身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深了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