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科学研究表明,产前行走一个小时左右会极大的缩短初产的时间。
所以哪怕很痛,文鸳也照做了。
寅时中,羊水破了。
文鸳知道这是‘胎膜破裂’。
而依照她的疼痛程度来看,这应当是分娩开始时的正常破裂。
液体涌出的感觉让文鸳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后续事发的准备。
吃下了药丸,往嘴里送了一杯水。
没有贪多、也没有过分苛刻。
她知道现在才是真正需要养精蓄锐的时候,生死战场开始了。
热水被一锅锅的往屋内开始送,负责接生的婆婆们姗姗来迟。?
少了三位,唯二幸存的稳婆们脸上多少带了些惊恐之意。?
彻底躺下后,?疼痛更甚了。
文鸳抬手抓住产床上的被单,皱着眉、深呼吸,试图调适。
掏心窝子的说,现在她只能在脑子里唱忐忑。
她的疼痛神经实在是太敏感了,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身体中每一处因为分娩而产生的变化。
不是她不坚强,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这一切看在爱新觉罗氏眼里,她心疼的厉害。
可是她没开口劝文鸳,说些什么贴心的话。
她只是握住了文鸳的手,往她的嘴里塞了条绸布帕子。
帕子刚塞进去,文鸳就死死地咬住了。
总算是找到了个发泄点。
虽然依旧疼痛,但眉头算是舒展开了,头也没有那样痛了。
胤禛刚醒,便听苏培盛禀报了懿妃在发动的消息。
他一个愣神,而后直接便把枕头砸在了苏培盛身上。
“懿妃让你不喊朕,你就真的不喊?!”
没太多时间发脾气,胤禛洗漱、穿衣,随后匆忙的一撮黄自养心殿里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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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抵达储秀宫的门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穿反了鞋。
于是他气吁吁的,又给了苏培盛一脚。
“怎么样了?”他焦急的坐在殿中,对着值守中的宫人问道。
“娘娘情况很好,说是就快要生了。”
“好。”
只是点了点头,胤禛便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
“懿妃为什么没有动静?”
虽然他子嗣不丰,但陪产的经历还是有的。
而他的问题,恰巧问住了在目前任务是在殿外死死把守、负责盯热水搬运、并用银针试纸检验的白缎。
“这……应当是娘娘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