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车厢内起伏。
很快,他们就到了家。
司擎尧把车停好:“你去睡,我拿地毯。”
苏染看着他,眼神微闪。
司擎尧:“恩?”
“地毯的事……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那么好心,会特地替老爷子调理身体。”
“那为什么会特地喷了安神香?”
这就是司擎尧觉得最奇怪的地方,整件事情她的行为都透着一股怪异。
从之前,老黄刚告知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感到怪异,今晚就更觉得了。
他甚至觉得——
大伯的晕倒,和地毯有关!
他确实很好奇,但考虑到自己连真实身份都瞒着她,他就没脸问了。
算了,随她折腾吧,只要她安然无恙,所有司家人被她坑死了他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他便对苏染说:“我不问了。”
苏染:“但我想说。”
她知道他的马甲,他却对她一无所知,严格意义上讲,她比他更过分,她的心里是有愧的。
所以她决定在其他的事情上都对他坦诚一点。
她主动开口:“地毯上不止有安神香,还有针对大伯的毒药成分。”
“……大伯的晕倒,真是你干的?”
“是。”
“怎么做到的?”
“我说过的,我是调香师,但我同时还精通医药,尤其是病毒学,从古至今所有和毒有关的书,我基本都倒背如流,算的上是一个毒神。”
既能解毒又能下毒。
苏染说:“上次来老宅,我在桌上故意说出丢弃地毯的事情,诈出了大伯是下毒的人,我当时就看他不爽了。”
“但我和他没有任何交集,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接近他,刚好我精通医理,鼻子还灵,我只是稍微仔细一点,就闻出了他有高血压和糖尿病。”
望闻问切,这个闻字,被她做到了极致。
但她对望问切也同样精通,所以她只是和大伯同坐一桌吃了一顿饭,就把他身体的状况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同样一味药,对A有效,但对B,或许就是有毒。
而她,利用的就是这个。
“安神香对老爷子身体有改善作用的同时,还能精准攻击大伯,让他中毒。”
“真是中毒……”
司擎尧都佩服老爷子的直觉了。
但——
“为什么验血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