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坐在小屋下,啃着山野里摘得野果子,然后就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虽然段白宴说自由分寸,但苏遥肯定还是会为野人担心。心想段白宴待会儿是要如何做。
等着她咬下第二口的时候,野人就已经嘶吼一声,捏着拳头就朝着段白宴跑过去。
逼近的拳风震得段白宴的鬓发扬起,就在野人得意以为要得逞的时候,段白宴脚下划开了步伐,直接是巧妙的闪到了野人的身后。
野人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当即就皱起眉头转过身,继续勾拳踢脚,力道不轻,速度也是极快。
但段白宴至始至终都未曾出两只手,甚至轻功。
已经吃完果子的苏遥脸色缓和了不少,段白宴这分寸可真是不小。
来回周旋几十圈,野人根本连段白宴的一根毫毛都没有抓住,野人就越来越急躁,就连出拳都是越发的浮躁错乱。
最终,段白宴是右脚勾提起来,瞬间顶住了野人的肚子,而那已经挥过来的拳头也是定格在段白宴的左脸。
看着这个情形,明显就是已经结束。
段白宴一直放水,给了野人诸多次机会,即便是野人有着力气和拳头,但还是没用。
当苏遥走近的时候,就听见了段白宴说的话,“她身边基本都是与本王相同的人,你觉得你这样子能保护的了她吗?”
野人懊恼却又自知没用,他垂下眼眸,不敢说话。
“他没有接受过训练,自然是不能相比。”苏遥说。
“你还想留在她的身边吗?”段白宴问。
同时苏遥也是看向了野人,的确他们身边实在有太多的危险了。段白宴无非考虑的是,人他们带出来,但却是没多久就因他们丧命,这样的不安和愧疚,恐怕是会记住一辈子了。
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段白宴才会说打一架,其实主要就是告诉野人,外面与他相同的人太多了。
哪知下一刻,野人还是意志坚定的点头,“我,会,学。你。”
听到这话,段白宴倒是挺惊喜。他看得出这个人若是好好训练定是个不错的护卫,而且对苏遥也是绝对的忠诚。只是都得看他的意愿。
苏遥同样惊喜的看着段白宴,等待着他的下文。
“嗯,既然你想好了。”段白宴点点头。
见到段白宴同意了,野人当即就露出了单纯的微笑,苏遥也是笑出了小弯月,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又是想到说,“既然他跟我们出去了,总得有个名字吧。”
段白宴斜视着她,“你想。”
苏遥点头后就开始冥思,旁边的野人就站在她的身边,等待着她说话。
不过尔尔间,苏遥就眼前一亮,“银霖!”说出这二字的时候,野人就已经心里默念了几遍。
“有什么寓意吗?”段白宴问。
哪知苏遥摇摇头,“没有,单纯觉得好听而已。”
段白宴闻言,无奈的朝着小屋而去。
而苏遥则是对野人认真的说,“从今日起,你的名字叫银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