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她如何搜索记忆,都没有任何的印象。八岁之前的事情,原主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可苏遥也是在好奇一件事情,她对恪阚人的了解如此清楚,并非是苏承所告知,那么她为何对这些事情那么熟悉?
苏遥有种大胆的想法,自己会不会就是恪阚人。
顿时苏遥就想起了各种电视里的桥段,将它们全部安插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八九不离十。
她知道万恭国的人都十分讨厌那些境外的部落,所以从不来往。若自己真的是部落的人,那岂不是会更惨?
一时间,苏遥觉得原主的人生太过曲折。竟是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顺意的。
颓废的苏遥趴在桌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苏遥,你可真是可怜人。被苏承那老狐狸给折腾成这样也就罢了,想要弃暗投明,还没人相信。要不然就逃走,好歹能过上些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不必像现在夹着尾巴做人。”
越想,苏遥觉得这也是个好法子。
下一刻她就像是茅塞顿开,觉得可以试试。可不想她揣着心思准备计划,抬头之际,却是惊讶发现段白宴一声不吭的就坐在对面。
“吓我一跳!”苏遥吓得跳起来。
“不做亏心事,你又何必怕成这样?”段白宴说。
“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苏遥心乱如麻,不知道段白宴有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自言自语。
“白天闯进来的男子跑了。”段白宴说得轻描淡写。
只是苏遥闻言,也是下意识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她想,是不是白天的心思被他猜到了,所以现在特别过来跟他说这件事情。“那真是可惜,擒贼没擒住王。”
“黑钱全部在你发现的那家店铺里。”段白宴又说。
苏遥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而段白宴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唇瓣,“百花楼的女子使用合欢散来蛊惑那些来寻欢作乐的男子,从而骗取男人身上的银钱,将黑钱换掉。”
“洗钱?”
段白宴微微一皱眉,似乎是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意思就是将黑钱换成干净的钱,然后利用其他法子光明正大的运走,这样就没人能发觉。”苏漪解释。
“他们知道黑钱运不出去,并且事情败露,所以全部连夜逃走了。”段白宴显然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毕竟谁都没抓住,那就是事情不能调查下去,卡在了死胡同里。
苏漪似乎是能明白段白宴的不悦,便是开口说,“我觉得他们还会在皇城出现。”
顿时段白宴眉梢一挑,静静地看着苏漪说话。“他们并没有得到自己的目的,如今他们舍弃丰州城以求自保,无非就是要养精蓄锐,准备再度计划。”
“你倒是有几分见识。”
难得听段白宴会夸,苏漪就有些骄傲。“王爷,既然丰州城的案子就这样结束,你倒不如就这样禀告上去。相信皇上定会因为恪阚人的事情大怒,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派人去警告恪阚人。”
这回段白宴是点头,“十之八九。”
这个时候,阿七已经和下人端着酒菜上来了。看见王爷和王妃如此和谐的聊天,她也是白白担心了那么久。
“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即刻回城。”段白宴喝了杯酒,给了苏遥答复。
苏遥闻言,明显带着失望。
她方才还想着要逃走呢,可不想段白宴就说要回城。
真是想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