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没删除我,只是换了个长发红衣的头像。
她应该是来找我付账的吧?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像回到了过去。
「苏木,把孩子还给我。」
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我是一头雾水,问她是不是打错了。
海棠的声音冷冰冰的:「我找不到女儿玥玥了,陈老师说被孩子的爸爸接走了。」
当时我真觉得莫名其妙,被孩子的爸爸接走,那就去找孩子爸爸。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想问她为什么要删我,殡葬品的钱还没付呢?
可是海棠哭得很无助,我一个字都问不出,还安慰她:「别急,先打电话问清楚。」
海棠的哭声骤然间停止,阴阳怪气地问道:「你住哪里?给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有些事,确实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我把家庭住址告诉了她,并强调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有小孩,但是……」那是我哥的女儿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挂了线。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回拨电话,谁知竟又找不到「终于等到你」的账号了。
这女人不会是把我拉黑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给气的,后半夜,我的病情加重了,开始咳嗽,并伴有胸痛和呼吸困难,直到高烧41度,人都迷糊了。
把海棠说要过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回爸妈当机立断,紧急把我送到医院挂了急诊。
4
医院里,医生严肃批评了我爸妈,责怪他们太晚送医。
当时的诊断是扁桃体发炎,可能已经感染肺部,需要验血和做胸部X光片。
不过这些当时我都不知道。
清晨醒来时,点滴才刚打完,烧已经退了,但胸还有点痛。
我认为病情应该已经控制住了,想着昨晚放海棠鸽子的事,我迫切地想溜出医院,去一趟海家。
我走出病房时,我妈正在走廊的另一边打电话。
「昨晚他目光呆板,自己跟自己说话,一会儿扮女人,一会儿是自己,老吓人了……我也怀疑他可能是中邪了,他爸非说我无知愚昧,还把我给骂了一顿,您就赐张灵符吧?」
我妈也真是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东西,还是我爸英明。
顺利地溜出医院,很快,出租车停在了海棠家门口。
给我开门的是那天签收花圈的哥儿们,海大树。
海大树看到我,一脸迷茫,记性还不错,居然还记得我。
「必需的殡葬品我们都已经买齐了呀?」他嫌弃地看着我,好像把我当成推销员了。
这时家里的海伯父喊了出来:「谁呀?」
海大树回头答道:「安心殡葬,估计是推销的。」
我急忙解释自己不是推销,而是来找海棠的,还做了自我介绍。
「海棠可能得了假消息,非说她女儿在我家。看她好像很着急,昨晚我刚好又去了医院挂急诊。所以今天就过来问问情况,请问玥玥找到了吗?」
听完我的来意,海大树脸上的表情跟天气似的,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