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往往有死马和活马的区别。
初学者扎死马,浑身上下不动,全身肌肉紧绷,身子颤抖,ru酸高速分泌,往往只一两分钟便要崩溃,扎上五分钟就生不如死。
而唐杰此时扎着马步,脚心窝空,脚趾像树根一样紧绷着,抓着脚底下的地板,身子每一块肌肉却都放松着,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大海波lang涌动所传递而来的力量。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身子会与这股海lang的力量产生相反的应力,可渐渐的,随着他身上开始慢慢的滚动一股热流,他浑身的肌肉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开始随着这波lang的涌动而涌动,似乎他皮肤下的肌肉也变成了大海的波lang,一股又一股的力量从大海传递到海船,再传递他的脚板,然后脚板又将这股力量传递到他的身上。
他整个人仿佛与这股力量融为了一体,浑身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在这种奇异的环境中,唐杰很快的便进入了入定的境界。
这是他平常习武,往往修行十次才能找到一次的境界。
他是一个天生好动,而且心思活络的人,让他定在一个地方死练,那真是要了他的小命。可如果把他丢到一个充满了惊险与刺激的环境中,他往往能够让人惊喜,屡有突破。
像现在这样一个新鲜而又险象环生的地方,他很快便进入了“入定”的境界,对外界的任何情况都毫无察觉。
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啤酒桶威廉和瘦桅杆比尔走到唐杰所在的小黑屋旁,威廉低声笑着:“嘿,你说那个家伙,他现在该成啥样了?会在哭么?”
比尔笑道:“也许尿裤子了!”
“让我看看我们的客人现在怎么样了。”威廉嗤笑着。
两个人吃吃的对视笑了一阵,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威廉俯下身子,将眼睛凑到门缝中,看了看,他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起腰来,使劲揉了揉,然后又凑到门缝中看了一眼。
比尔看着他满脸怪色的再一次直起腰,他心中无比好奇,使劲推着他:“让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他个头矮小,倒是不用像威廉那样身子弯得像个虾米,只是微微蹲了一下便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他这一看,顿时人也像威廉一样呆住了。
两个人站在门外互相对视了一眼,声音古怪,异口同声道:“他竟然在睡觉?”
他们两人呆呆的站在门口,挠了挠头,满头雾水,不得其解。
“这,这真是太奇怪了,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在这样的地方睡觉!”威廉张大了嘴巴,像看见海洋上出现了海怪一样。
“看样子,我们好像捞起来了一个怪人……”比尔喃喃说着,很快就兴奋了起来,他拉扯着威廉的胳膊说道“威廉,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威廉想起这个古怪而神秘的黑发青年方才戏耍他的样子,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我才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目光扫了一眼小黑屋,嗤笑道:“只不过是在装神弄鬼而已,走吧!饿他几餐饭,他就没这个心思玩这一套了。”
威廉与比尔走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杰才慢悠悠的从入定中醒过来,他体内的气血在他入定的时候游走了几个周天,浑身充满了鼓胀感,这正是马步扎得极佳时出现的气血充沛的表现。
他从入定中醒来后,不自觉的想活动一下手脚,可刚刚一动,便发现自己在这间坐不下,站不直的房间中无法舒展身体,他正不耐中,肚子也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这群混蛋,把我关在这个破地方也就算了,难道还打算饿死我么?”唐杰心中暗怒,他伸手推了推门,却听见一阵门闩响。
他使劲捶着门,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啊!”
可回答他的却是船舱中隐约传出的笑闹声与嘈杂声。
把我关在这里,你们在一旁狂欢纵乐?
一群混蛋!
唐杰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发现这扇门虽然闩得死死的,但是门板的质地显得潮湿而松软,并不像船身橡木那样坚硬。
他将手在房间里面,用肘尖抵着身后的船舱木板,指尖刚刚好可以接触到身前的门板,他突然笑了笑:“这不是让我练寸劲么?”
他吸了一口气,指尖轻轻触碰在门板上,他突然间手握成拳,接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