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还在起哄。
「瑟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秦朗一锤定音。
香槟蓦地脱了手,清脆的碎裂声吸引了不少注意。
其中一道,目光如炬,我知道那是秦朗。
「瞧瞧,听个八卦我激动的杯都拿不住了。」
我低下头去捡碎的玻璃,林庭伸手来拦,始终是晚了一步。
看着接连冒出的血珠子,感受手指尖传来的刺痛,我竟有些莫名的解脱感。
「你们先玩,我带言言去包扎一下。」
林庭拉着我往外走。
我被林庭突然的紧张搞得有些发懵,只能感觉他牵着我的手发热发烫。
「呦,瞅给林庭紧张的。」
这一下子,几乎屋里的人都看过来了。
「林庭,就破点儿皮儿,你别大惊小怪。」
我有些尴尬,拉着他往回坐。
「都流血了,跟我去包扎一下。」
林庭的力气挺大,我挣扎,但挣扎无效被拖走。
路过秦朗的时候,我看见秦朗也正好放眼过来,不知为何,眼神有些发冷。
再看的时候我却只看见他伸手去捋谭瑟的头发。
也许是酒精上头了吧?我想。
林庭拖着我出来,径直去了前台,拿过医疗箱他一言不发的给我处理伤口。
「嗐,你其实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出点血而已。」
「你这三年过得快乐么?言言?」
林庭停了手上的动作,忽然就抬头望向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笑笑。
「吃好喝好,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外国不都流行吃生菜,怎么倒把你吃成熟……」
「你骗不过我,言言。」
林庭简短数语让我猛地呼吸一窒。
是了,以前我没少央求林庭,从他那打探秦朗的消息。
论这些人,林庭是最知道我爱秦朗的。
「你瞒谁都瞒不过我的,言言。」
林庭修长的手收着医药盒。
「咱们回去吧。」
被人戳穿心事,我有些无地自容。
「我知道你难受,咱们玩了这么多年,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假装坚强,当年我小叔谈恋爱,你抱着我哭了好几天你忘了?」
林庭一把扣过我的头,这样的姿势安慰和疼惜的意味太过明目张胆。
我瞬间鼻子有些发酸。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林庭温热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背,那些我拼命压下去的酸涩、伤心、痛苦……倾巢而出。